王后安娜毕竟是不洁者,对这个女人格雷伍尔夫毫无恭敬可言。
他特别嘱咐大哭的小王子埃拉,“殿下,我会安排人把你偷偷送出城。”
可埃拉完全是被格雷伍尔夫的凶狠面相所吓到才嚎啕。
王后安娜急忙安抚着孩子,问到,“国王呢?我们如何逃走。难道野蛮人已经……”
格雷伍尔夫粗鲁地踢开王后,咒骂,“你是一个不洁的女人,你应该去死。但是王子必须活下去,约克已完了,我们要为王子的撤离奋战到最后一刻。”
罢了他就扔给王后一把短刃,“战斗吧。或是逼对方杀了你。”
安娜缓缓捡起匕首,她的信仰使然自杀是断然不能,战斗就可能吗?
不可自尽不可杀戮,女人被信仰束缚,如何去做女战士呢?
王后进退维谷,当她站在窗边看到蜂拥而至的野蛮人大军,干脆昏了过去……
“她吓死了?”又战士问。
“不管她了。兄弟们,带着王子我们撤。”
埃拉哭着要妈妈,然格雷伍尔夫才懒得磨蹭,抱起这孩子就撤。
真的死社稷?他才不这么傻,就是这样的野蛮人大军只怕大王带兵回来也是打不过。
至少埃拉还活着,自己带着兄弟们保护他,倘若不测,埃拉便被兄弟们推举为王,这样大家日后还能得到光荣。
格雷伍尔夫的确是个利己主义者,但现在的举动实际也是对国王的忠诚。
他带着兄弟们裹挟着小王子,走城市泥泞臭烘烘的排水沟,根本不管城内的惨剧硬是成功摸到城外。
但是,维京人就防着这一切。
那些奉命烧桥的战士,他们现在就带着一批十字弓,埋伏起来防着敌人趁乱逃跑。
诺森布里亚人可是把所有城门堵塞,但他们从下水道逃命也是让战士们大吃一惊。
守株待兔者都是罗斯人,射箭高手弗莱泽带着他们,大家也知晓了留里克尽量抓活的之命令。
但是那些王国战士出现,抓活的看来也不可能。
弗莱泽带着手下精准射击,大吃一惊的格雷伍尔夫想要逃,可他这个过于明显的目标如何逃走?
一支弩箭直接击碎了其头骨,整个人当成死亡。
他的高贵仅仅限于诺森布里亚,他的死也很唐突。
罗斯人的伏击打懵了王国战士,接着便是近身混战。
没有被杀的王国战士沿着下水道又逃了回去,其余皆战死。
一个衣着讲究的少年一脸泪水,惊恐地看着浑身血污持圆盾的白袍蓝纹战士。
“老大,这个崽子不像是凡人,怕是一个贵族。”
“若真是贵族,我们抓了献给公爵大人,咱们兄弟都能被封赏。”
弗莱泽喘着粗气,“是啊,应该是个贵族。先把这位崽子捆起来,我们继续埋伏。听我的,逃出来的都是射杀。”
但是,约克已经破城!
正门里的杂物被稀疏清理,大门开了一个不大的缝隙,这就足够了。
吃双手大斧的人们快速把大门砸得稀巴烂,等候爬墙的大军踏过门口堆积的杂物直接跑如城里。
巴尔默克人立即化作野兽,开始全方位的劫掠。
一如战前约定的,他们肆意抓人,遇到抵抗即杀戮,哀求者都被饶命。
大量的妇孺被捆起来拉出避难所,以至于不少野蛮的巴尔默克战士当即撩起袍子……
留里克已经带着自己气势如虹的大军进城,他看到城里的混乱也是一个劲的摇头。
“哈哈,我们的盟友很有精神,到处是女人的尖叫。”阿里克言语非常的兴奋,就仿佛也想尝试一番。
留里克隔着铁盔白了老哥一眼,“你动心了?”
“算了吧。你在贬低我?我不稀罕这里的女人,我只在乎荣誉。你能?”
“我?不管他们了,还有马格努特。咱们的大军控制粮仓,麦子全都属于罗斯,我还要用这里的麦子养活我们故乡的女人和孩子。”
阿里克点点头,又约束自己的战士们保持淡定。
至少在军纪方面,罗斯第一旗队的精锐之师是对留里克大人言听计从。而射击旗队的大部分人,现在都被命令城外待命,省得茫然入城后闹出乱子。
这时浑身血污的格伦德等人喘着很深的粗气而来,摘下铁盔便说,“我们完成了任务,兄弟们毫无损失。”
留里克吃了一惊,不自觉地对这个浑身血污的莽夫退了一步,又问:“干得好。你们找到粮仓了吗?”
“就在前面。”格伦德举着血斧指认道。
“走吧。”留里克勉强笑了笑,“我会赏你们每人一磅银币。”
躲在民居的人们都被揪出来,许多战士就嘻嘻哈哈抱走当地人所有能用的细软。
马格努特不然,他带着一批人以王者之姿态闯入教堂。
“野蛮人来了!”有祈祷的男人大吼,接着所有人都在尖叫。
马格努特只是摆摆手,随口命令:“去抓人。”
深知这里必有财富的巴尔默克人蜂拥而至,他们并不首先杀戮,而是把避难者绳捆索绑拉出来。
唯有那些教士,他们拒不投降,就以殉道者之姿被杀。
神圣之地被亵渎,巴尔默克人发现金银器,乃至地窖里的钱币珠宝。
教会的财富尽被夺走,可它们似乎也不多,对此马格努特有些失望。
再看比勇尼这里,他对抓俘虏缺乏兴趣,攻破国王的居所才是最大的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