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叫嚣红衣,公然调训白衣?
他们怎么敢的?
徐小受,又怎么敢的!
“呵呵,就你那胆小劲儿……”周天参被唤醒了回忆哆嗦了下,却无所谓的耸耸肩,“嘴上说得挺猖獗,真要撞事了,不也就是腿软打颤的反应?”
“你他娘的当时不也是这般反应?”谭季勃然大怒。
“叫什么叫?”周天参嗤息道:“你就祈祷王城试炼结束,比我早点上宗师吧,什么时候我突破刀宗了,第一个斩你,你个宵小之徒,无蛋鼠辈!”
“无蛋???”
谭季嘴角狂抽,猛地起身,“周天参,你有种再叫一声试试?”
“无蛋就是无蛋,你还以为是我的口音问题?”周天参死猪不怕开水烫,他目前是打不过谭季,但对方此刻也无权殴打他这个正牌的参战人员。
否则,灵法阁的制裁力度,谭季承受不起。
“都闭嘴!”
这时赵西东蹲在桌子上,吐掉了口中吊着的无毛狗尾巴草,啐了一口道:“到包厢里头去,院长叫你们。”
“叫谁?”周天参一怔。
“你你你,你你,还有……”赵西东一一点着人头,最后目光落到了苏浅浅身上,顿了下道:“认识他的,都走一趟。”
饶音音讶异挑眉,她赫然也在列。
被点名的几人都没想到这边在谈论着徐小受,那边包厢之人,还真和徐小受有关?
这是要再过去接受……审问?
几人迟疑着起身,在赵西东的带领之下,进入到了结界被修补好后的包厢之内。
……
包厢内部。
师提和叶小天端坐红木长椅之上,那个先前闹事的姑娘,正矗立在一旁,也不坐,就这么干站着。
“来了?”
叶小天看着几人入室,稍点头致意,便回头对着花巊说道:
“就这些人,徐小受的师兄师弟,有什么想问的,你尽管问吧!但记住,今日所问,都不宜泄露出去,否则出事的不是我们,大概率是你自己。”
花巊木木点头,仔细打量了这一群年轻的小伙子、小姑娘后,神情有些呆滞。
特别是这队伍里头,还有一个看着尚未成年的背剑少女……
“这都是师伯的朋友?”花巊内心严重怀疑了起来。
她印象中的师伯,是师尊白蔹那个层次的。
这等大能者,怎的其朋友,尽是一些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的,小辈?
“师……你们,好?”
花巊有心想要开口唤一声“师叔师伯们好”,毕竟这是师伯的师兄师弟,辈分上,她是应该这般叫的。
但情面上……
花巊着实叫不出来。
她,也是一个有自尊的人!
“大妹子,咋地了,你也认识徐小受?”周天参率先开口,他一仔细去端详那姑娘身侧的丹鼎,就有莫名的熟悉感。
不只是他如此,灵宫成员,大部分都有这般感觉。
赵西东之情感,尤为强烈!
“呃,嗯。”
花巊点头,迟疑了下问道:“我师……哦,徐小受,就我是徐小受的远方亲戚,想过来……探亲!对,探亲,但我又不认识这个人,想问问,他是个……呃,是个怎样的人?”
花巊感觉自己一句话出口,权衡了无数遍。
她第一反应就是不能对着这群年轻人透露自己是师伯的师侄的这个事实,但要她撒谎,着实有点难为情了。
一个毕生都不屑于、也无需撒谎的人,临时作的伪装,连她自己听起来,都觉得漏洞百出。
周天参却不甚在意。
听闻对方是徐小受的亲戚,他脸上笑意都绽放了。
“这是自己人呀!”
“你找徐小受作甚?”
“我跟你说,徐小受这个人可就好玩了……”
周天参一下子来了兴致,上前一步就要拉着大妹子坐下,却被叶小天一瞪眼:“挑正经的讲。”
花巊條一下回头,美目中有着惊疑,头都偏得有点歪。
挑正经的讲……这话,怎的听起来乖乖的?
叶小天不作理会,他是这么想的。
纵使徐小受再不着调,但在他的师侄面前,最起码也得给留下个不错的第一印象。
这也算是他对桑老最后的馈赠了。
保不住桑老的弟子,最起码也要保住桑老弟子的面子。
然后他就见周天参愕然驻足,悖悖地缩回了想要去拉花巊坐下畅聊的手,连脚步都缩了回去。
叶小天当即一皱眉:“说啊!你跟他关系不挺好的么?有什么就讲,这确实是自己人,不用担心,也不用忌讳,这次又不是白衣审讯。”
花巊美眸一下子再度瞪大。
白衣、审讯?
她艰难回头,望向了那个徐师伯的独臂朋友,心头震撼:大家,当真是在认真说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