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没了杏界内唯唯诺诺的样子,像是朱一颗的上司,指着桌子就开始喝骂:
“好一个金门偷术,偷得那叫一个光明正大!”
“你是真不怕死啊,道殿主天机术何等强大?我千叮咛万嘱咐,叫你小心点、小心点……”
“你露这么多马脚,是赶着去投胎吗?”
朱一颗“哟嚯”了一声,嘴角就往边上一斜,扯开椅子坐下后,脚猛地踢出。
咻的一声,他那架势,不像是要往桌子上搁,反倒像是要给李富贵来上一记鞭腿。
“你就说人救没救出来吧!”
李富贵急忙矮身避过,耳闻这懒散一言,怒火上涌,“有你这么救人的?”
朱一颗坐在椅子上环手抱胸,眼睛一斜,便冷笑道:“你可知,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李富贵怔了一下。
难不成我认错人了,你不是朱一颗?
朱一颗猛地抬腿,一鞭桌面,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你在跟罪一殿第一功臣说话!”
“你在跟受爷亲允的天上第一楼二把手说话!”
“你在跟一个冒死完成了受爷任务,但记住,不是你李富贵任务——一个赤胆忠心的前线战士说话!”
朱一颗语气平和下来:“放尊重点。”
李富贵愣神之后,唇角往上一翘,迅速压了下来,“这是受爷的意思。”
朱一颗勃然大怒,拍着桌子起身,再度喝道:
“我看这是你李富贵的意思!”
“我看你李富贵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当上瘾了,想使唤我!”
“隔着通讯珠就算了。”
“当真以为见面了,你也能对我颐指气使?”
“老子看不见你,打不着你,现在面当面,脸当脸,你敢给老子脸色看?你算老几!”
朱一颗抄过手上茶杯,指尖忽地一错。
李富贵甚至没来得及回应,就感觉身上失去了什么,他双腿一凉,猛地夹起。
朱一颗手上的茶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指尖上挂多了一个红色内裤。
“哟,喜欢三角?”
“你还本命年?本命年注意点,谨言慎行!”
房间内瞬间死寂,落针可闻。
李富贵唇角抽搐着,眼皮狂跳着,伸出的手哆嗦着……
好!好!好!
敢偷我底裤,你已有取死之道!
“受爷!!!”
他发出一声哀嚎,接着揉起了眼眶,泫然欲泣道:“你看朱一颗在干什么!”
受爷?
朱一颗急忙藏好底裤,四下张望,吓一大跳。
但这破房间哪有受爷的影子?
李富贵说是说来这里如有可能,小概率能见到受爷一面。
可受爷跟圣帝一战过后,现在应该还在养伤才对。
否则他出面救人,只需要一个空间大挪移。
“你诈我?”
朱一颗气死了。
这李娘炮还哭上了,成何体统?
今日不彻底治治他,真以为天上第一楼受爷不在,他当大王?
“好了!”
这个时候,李富贵的身体之中,传出了受爷的声音,阵法成音:
“不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
“朱一颗不弱,李富贵也很好,你们都是我天上第一楼的卧龙凤雏,争什么争?”
“啊是。”李富贵率先恭敬低头。
“你你你……”朱一颗却傻眼了,指着这奸诈毒辣的老李,半天说不出话来。
受爷在你身上?
不早说!
“受爷?”他不确定地再唤了一声。
“把底裤先还回去。”李富贵傲然挺胸,声音刚好就从他体内传了出来,卡得极准。
狐假虎威!
这是真正的狐假虎威!
李富贵,好你个李富贵,你真该死啊……
朱一颗险些吐血,但只能无奈还裤。
今日之仇,他记下了,竟敢藏着受爷不说阴自己一把,这只只会偷鸡摸狗的情报老鼠!
“先给东西。”受爷不再跟着卧龙凤雏嬉闹,很快扯回了正题,“人能带到这里来,已经成了大半,之后应该不是问题了。”
“是。”
李富贵一应后,开始往空间戒指外掏东西。
他率先摸出的,是受爷给的玉符,通行杏界的玉符……
哎,真不想给啊!
……
同一时间。
街道上,人来人往。
冬冬望着不远处“丑猪兽皮店”的牌匾,犹豫了一下,从胸口处摸出了一块令牌。
玉京城,南城门口,出城令。(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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