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法是好......
冷麒脚才一抬,身躯又被狂暴的冷火冻住了。
在临僵之时,他艰难扭头,惊恐望向了后方。
「轰隆隆!」
罪一殿的「抵触反击」,竟然不是一波,而是一波接一波!
又是一声炸响,远古大殿再一臌胀。
这回能量风暴更加丧心病狂,连殿门、牌匾都被轰飞、轰烂。
而空间破碎处飞掠而出无尽白炎、冷火、剑光......
「咻咻咻!」剑光,不再是一道。
成千上万的银白肆虐斩出,顷刻穿透了冷麒化作的冰雕。
「啊啊啊!」
惨叫声一时响彻四方。
然这并不曾阻止罪一殿的大爆炸。
便如冷麒所想,这几声轰鸣,依旧只是初始。
当罪一殿的大爆炸完成成型,那一股股喷薄的能量完全遏制不住时。
它们从大殿穹顶、从大殿殿门、从四面八方......疯狂炸出!
「轰!」「轰轰轰!」
「轰轰轰轰轰......」
这一刻,整座虚空岛的人都远远瞧见、听见了罪一殿的异变。
他们见惯了圣劫在那个地方降临,从天穹落下。
可这回,情况截然不同
「圣劫,还有从下往上,往天穹上喷的?」众人都傻眼了。
那一波接一波的爆破能量掀破空间,推出一朵又一朵的蘑菇云,直上天穹。
除了不是以雷霆的形式出击,其狂躁特性,同圣劫又有什么区别呢?
绝烬火域。「嗤啦~」
岩浆冒泡破开,白蔹从中蹿出精壮的上半身,扭头惊诧无比的眺向某一方向。
那个地方,世界跟颠倒了一样,看起来如梦似幻。
圣劫从天而降,在消失于不明之地后,又有劫难光柱冲霄而起,汇入天穹。
周而复始,像是形成了一种变态循环,不将那一绝地轰烂,誓不罢休。
「师尊!师尊!不能泡了,真不能再享受了!」
「我感应到了烬照白炎的气息,那肯定是徐小受,他一定陷入了困境!」
白蔹焦虑无比,大声叫喊着。
等了一阵没有反应,他一下再扎入了火山岩浆之中,扑腾出两只雪白的脚丫。
很快,一个**着上半身的男人,给他捞了出来。
「师尊!」白蔹爆喝。
牧凛眼皮一跳,像是美梦被人搅醒,没好气吐出了一口岩浆泡泡,骂道:
「你是不是蠢?执掌这么多年的圣宫权柄,脑子也给烧坏了?」
「徐小受才多高?他宗师!」
「你宗师的时候能炸出这样的攻击来吗?我现在都炸不出来!」
白蔹有如冷水泼面,一下冷静了。
他再回望了眼远方那道从地上天的雷劫?唇角一抽,问道:「那师尊,为什么那里也有烬照白炎的气息?」
「说你蠢,你还真蠢上了?」
牧凛抹了把脸,岩浆从眉骨滑落,顺畅无比流进了眼眶之中。
他身子再一沉,肩膀都泡了进去,舒爽无比的呻吟了一声后,这才道:
「此地为何也有烬照一脉的气息?」
「为何你我在此,单是泡澡,就能修为进境飞快?」
「烬照之心的气息你没感应到?」
「这明摆着就是内岛某些人营造出来的福地,而那地方的攻击,想来也是有内岛的人出手了。」
牧凛一摆手,嗤笑道:「问题不大,你我不必担忧。」
「内岛?」白蔹眉头一挑,第一次感觉离虚空岛内岛的秘辛,如此之近。
「还能有假?这爆破真要徐小受能搞出来,你现在过去有什么意义?」
「徐小受这么强还遇难?你帮不了。」「徐小受一击就能如此,你过去也意义不大。」
「所以要我说,你放宽心,乖乖跟为师一样沉下来,先把太虚给突破了再说。」
牧凛道完眼睛一闭,连头颅都沉进了岩浆之中,只徒几个泡泡在岩浆层表面烧破灼开。
白蔹看得沉默了。
没有错的,师尊绝对是泡澡泡上瘾了!玩物丧志......不是没有道理的,连师尊也无法幸免!
很少能见着有这么一块地儿,让师尊如此动心的了,他以前,分明一直很严肃的说。
「太虚吗......」
再回眸瞥了一眼远方那爆破光柱,视线又扫向了火山口巨石上的衣物,白蔹蹙眉沉思。
「这样做......不!什么都不做的话,感觉不太好吧?」
「可是......」
瞅向缩进岩浆中不见真形的师尊。
没过多久,白蔹眉头也就舒展开了,像是有什么郁结消失,念头也跟着通达。
「呵呵。」「可是
好舒服呀。」
啪叽一声,白蔹选择了后仰躺平。
他整个上半身砸进了岩浆之中,只留两只雪白脚掌在上方扑腾了两下后,如冬日裹被躲鬼,快速缩进了岩浆保护层之中。
自此,火山岩浆表面,目视下再无一人。
「嗯~~」「师尊,别叫啊!」
「舒服,就得宣泄出来......人间哪得几回爽,不图今朝图明朝?」
「也有道理嚯?噢噢噢~~」「闭嘴!恶不恶心!」
「呃?」罪一殿。
手仅八指,脖颈有疤的一邋遢中年剑客,正背负双手,傲然孑立。
他脚踩魔神大枪,眼神睥睨八方,徐徐飞行于黑暗的巨人迷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