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混蛋,知道你们偷了谁的东西吗?”
一个中年老花镜紧张地看了一眼窗外,好像住十几楼还有人会趴在他窗口似的。
“我们一天偷几十家,谁他妈知道谁是谁,包租公,你赶紧变现,我最近在泡一个富家女,急着用钱。”
说话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家伙,他无聊地用手指戳着包租公房间的闹钟收藏品。
“不会是偷到了哪个黑老大吧!不过我手脚干净,肯定没留下什么手尾,有问题也是百达通有问题的。”大鼻子非常肯定地说道。
“诶诶诶,人字拖,不是谁鼻子大谁有理,凭什么出错就是我的,我哪次干活不戴手套。”
百达通拿起手边的一个铁质闹钟就要砸人字拖。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百达通,你赶紧给我放下,那个古董钟一万多。”包租公赶忙夺下百达通手里的闹钟。
“这是尖沙咀李二的笔记本啊,你们两个混蛋不识字的吗?偷到了那个死神的家。”包租公气急败坏地大骂道。
“不会吧,这两袋东西都是在屋邨偷的,李二住屋邨?”百达通指着两个蛇皮袋说道。
包租公脸色有些尴尬,他们这个团队,虽然干活的是人字拖与百达通,但是情报收集却是他包租公的活。
“我刚刚查了一下,李二一家前几年确实是住尖沙咀的屋邨,发了达后才搬到浅水湾的。”
包租公说着赶忙转移话题:“这两袋东西暂时不能出手了。”
“我们也暂时不能出手,至少不能在尖沙咀出手。”
百达通立刻就跳脚:“那怎么行,我急需用钱,你别耽误了我的大事。”
“你的大事还不是吃软饭。”人字拖直接拆穿百达通。
“吃软饭怎么啦!现在全港岛最出名的那几个大佬,哪一个不是靠吃软饭吃出位的。”百达通一脸励志地握拳道。
人字拖懒得理百达通,他转头看向包租公。
“包租公,不干活是真的不行,我这期的高利贷马上就要到期的,不然我们再想想办法。”
“你之前不是说有一个出药品的渠道吗?我们可以去医院偷药。”
另外一边。
李纤鹰、陈家驹、袁浩云几个黑锅王在一处大排档聚餐。
“这他妈谁,我们查得这么严,竟然还敢顶风作案?”袁浩云警惕地看向李纤鹰与陈家驹:“你们俩不会是有什么情报没跟我共享吧?”
“嗤——!”李纤鹰鄙视地斜了袁浩云一眼:“你以为我们是你啊,刚刚的那个运钞车抢劫案,你有支过我们一声吗?”
“哎哟,吃独食啊!端走,你全端走,拿回你家里关上门自己吃。”陈家驹阴阳怪气地端起一碟炒螺推给袁浩云。
“我错了,我错了行吧!”袁浩云赶忙求饶。
“我收到的情报是只有三个劫匪,以为自己能搞定,谁他妈知道三个劫匪只是打前锋的,曹里昂那个倒楣鬼现在还躺在医院呢。”
“活该,运钞车的路线经过尖沙咀,你都不跟我打一声招呼。”李纤鹰鄙夷地看了袁浩云一眼。
袁浩云尴尬地低头嘬螺。
“算了算了,还是回到这个案子上来吧!这手法显然是同一个人干的啊。”
“而且这个家伙专门逮着那些有黑料的人薅,不会是什么侠盗吧?”陈家驹给李纤鹰满上酒杯。
“侠盗个屁,李sir的家都被这些家伙给撬了。”李纤鹰没好气地骂道。
“噗——!”
陈家驹刚刚喝了一口热粥,没忍住全部都喷了出来,可怜他对面坐着的是袁浩云。
袁浩云满脸都是米粒。
“你个混蛋故意的?”袁浩云擦掉米粒后,脸上还有红色的点点。
“诶诶,无凭无据,你不要诬陷我,我指定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李老二。”陈家驹自然是打死不认。
“李二平时那么抠,肯定藏了不少好东西,损失惨重吧!”袁浩云幸灾乐祸地说道。
“嘿嘿,我打赌那些蠢贼空手而归,李二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一条内裤穿三年,你想在他家里找一件值钱玩意,简直不要太难。”陈家驹正在再喝一口热粥,袁浩云赶忙把他的碗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