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欢,你找我何事?”
将军府内,拓跋玄武大步走入叶青的庭院,看着端坐在树下的叶青,大声道。
“老哥,坐……”
叶青起身,示意拓跋玄武坐下,并给拓跋玄武斟了杯酒:“打扰老哥闭关,是小弟之过,望祈老哥海涵。”
“没事,就是稳固境界而已,闭不闭关都无所谓。”
拓跋玄武将桌上的酒水一饮而尽,眼睛一亮:“西风紧,好酒啊!”
“老哥好见识。”叶青奉承着,又给拓跋玄武斟了一杯。
拓跋玄武这次没有一饮而尽,而是小酌了一口,打量着叶青,略显震惊道:“才过了短短一日,无欢你的伤势和损耗就恢复的差不多了,你之体魄果是强大,吾不如也。”
叶青的伤势和损耗有多严重,他可是心知肚明,换作常人,没个十天半月,绝无可能恢复,就算是他,至少也得五六天的时间,可是叶青,仅仅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已恢复了七七八八,简直不可思议。
“老哥过奖了。”叶青谦虚道:“只是略有机缘而已。”
“这可不是略有机缘,而是大造化。”
拓跋玄武亦有些羡慕,继而道:“对了,你找我来,不会是专程为了请我喝酒吧?”
“老哥英明。”
叶青说道:“我今日请老哥来,是欲向老哥你辞行的。”
“辞行?”拓跋玄武一愣:“为什么?”
“可是我拓跋玄武招待不周,怠慢了无欢你?”
“老哥误会了,老哥对我照顾周全细致,面面俱到,没有怠慢之处。”叶青摇了摇头。
“那可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
拓跋玄武冷哼一声:“哼,别听那些人乱嚼舌根子,也不用顾忌旁人,有我拓跋玄武在,什么人都动不了你。”
“无欢你安心待在云霞关即是,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多谢老哥。”
叶青诚恳道,至于拓跋玄武所说之事,他也知晓,说白了就是有人向拓跋玄武施压,逼迫拓跋玄武让他离开云霞关。
是的,只是短短一日时间,就有人坐不住了,生怕叶青窝在云霞关不出来,于是开始向拓跋玄武施压。
其中,既有魏国庙堂之辈,拓跋玄武的顶头上司,亦有江湖中人。
与此同时,云霞关内亦出现了一些流言蜚语,例如说拓跋玄武因私废公,不管百姓死活,强行庇护江湖魔头;说拓跋玄武庙堂中人,不思忠君报国,反而插手江湖之事,有愧皇恩;说拓跋玄武再执迷不悟,庇护魔头,定会给云霞关招致灾祸;等等。
除了斥责、贬低拓跋玄武以外,关于他的流言也有不少,大都是说他如何如何凶狠残暴,如何如何生灵涂炭,如何如何草菅人命,如何如何杀人如麻……
别小看这些流言蜚语,所谓流言如刀亦杀人,蜚语似剑戳人心,云霞关已有一些百姓人心惶惶,心生埋怨,长此以往,必然人心思乱,拓跋玄武的名声也将一落千丈。
而这还只是开胃小菜,叶青估摸着,如果他还继续待在云霞关,那么那些人更会变本加厉,诸如什么圣人亲自出面,派人在云霞关捣乱等等,总之只有想不到,就没有他们做不到的。m.
机缘造化面前,人人如狼如虎。
所以,别看拓跋玄武说得简单,其实他也承受了不小的压力,而且这件事儿,也不是他一个半圣能扛得住的。
毕竟,他也只是半圣,而非圣人。
“旁人之言,我自不会在意,我也相信老哥会护我周全。”
叶青说道:“但说到底,这也只是我自己的事儿,怎能连累老哥你……”
“你我兄弟,怎么能说连累呢?”
拓跋玄武下意识便反驳道,不过话未说完,就被叶青打断:“别急,先听我说完,老哥你帮我是情分,我却不能将之当作理所当然,更不能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