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公国进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本来就是身为成员之一的责任。”国字脸的大汉和声说道:“议长大人为公国鞠躬尽瘁的模样,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说起来……应该是我们感谢您才对。”
“……要是放在以前,我或许会客套两句。”
被胖子搀扶着的帕米尔低下了头,似乎将某种情绪掩盖了起来:“但是现在……”
“这份谢意,我无法接受。”
他环视了一圈,最后却是将目光放到了身后议会大厅的漆黑阴影之中:“是你们救下了这个公国,你们才是这个公国的拯救者,你们的每一个人……理应接受我的每一分谢意。”
“我由衷地感谢你们。”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与周围声音的强烈对比,在场几个人之间的气氛也突然沉寂了下去,正在给帕米尔稳定伤势的克莉丝汀却是顺着他的声音,望向了陷入了欢乐海洋的城市远方。在那里的瓦利亚酒馆内,一脸茫然的某个男子刚刚从某张内室的床上醒了过来,然后听着屋内外响起的迥异声音,将脸上的疑惑之色扩散地更大了:“这是……”
“哟,你居然也死了啊?”
因为全副武装的头盔而声音沉闷的男声响起在他的耳边,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几名玩家渐渐退去的身影:“罕见的客人啊,难得见到你这么一个高手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看清了那个人头上的ID,段青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不是应该在前线吗?”
“我可不是恶少那样的战斗狂,我更喜欢蹲尸体这样的工作。轻松,惬意……而且富有成就感。”
或许是因为觉得这样太不方便,梯子终于摘下了自己的头盔,然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热死我了……喂喂,还没有那个人的消息吗?我们都在这守了多久了?”
“暂时没有啊老大,看来是没抓到了。”蹲在墙角中的非洲矿工无精打采地回答道:“真是的,这种关键时刻居然被派来守复活点,也不怕我们被反守吗?”
“帝国人都撤了,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梯子不耐地挥了挥手:“想出去狂欢就赶紧出去吧,少在那里给劳资抱怨……”
“我又不是抱怨,只是……算了。”
拍着屁股站起了身,非洲矿工对着段青点了点头,然后才在几个同样被分配到这里留守的玩家的包围中,一起向着屋外走去了。片刻间被放大的欢呼声马上又被房门阻隔到了外边,段青的面前再次出现了梯子的身影,只见他放下了手中的大斧,脸上也挂上了一副奇怪的笑容:“好了野人之王同志,怎么挂的?”
“……我也没有搞明白。”
脑海中回忆着最后的那几段莫名其妙的画面,段青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肯定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死法就是了。”
“喔哦,是吗?”梯子吊起了半张眼皮:“那好吧,看在曾经战友的面子上,我就信你一次……你走吧。”
“……啊?”
“怎么,还不走?”梯子吊起了另外半张眼皮:“我连自家队员都支走了,还不是为你留出一个机会?别以为战争胜利了,江湖的人就不会抓你了啊,秋后算账这样的事情我见得多了,更何况是叛徒这样的事情……”
“等等等等。”段青急忙打断了对方的话:“你……你们蹲在这儿,不是为了某个叫做洪山老道的家伙吗?”
“哦,名单上也有他。”梯子模糊地点了点头:“怎么,他不是你亲戚吗?”
“你才是他亲戚呢!”
段青没好气地回答道,然后又回头望向了酒馆的窗外:“你刚才说什么,战争结束了?”
“对啊。”梯子奇怪地地望了他一眼:“据说议会大厅那里突然冒出了一道紫光,特别神秘的那种,然后是法师议会的那对姐妹花出面,直接就把帝国人劝退了。哦,听说还有公国两个郡的援兵从东边冒出来,不然伯纳德也不会这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