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一掌已经大概摸透了张凤府的底,小淫,虫心想他武功不过尔尔,但仍不敢完全放松下来,心怕张凤府是故意让他麻痹大意。
张凤府第二掌出,他也没说这一掌是什么名头,小淫,虫干脆也不去问,只等张凤府掌力呼啸而来时候硬碰硬接上。
这一掌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张凤府仍是被震退十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小子,你败了。”
两掌过后,小淫,虫认定张凤府已受了重创。
“急什么?不是还有一掌么?”张凤府擦去嘴角血迹,突然一笑,说道:“老不死的,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这般一笑让小淫,虫忽得后背一阵发凉,心道最怕的事情果然来了,但他细想之下并未觉得哪里不对劲,那掌力也不过如此而已。
不对。
小淫,虫直感觉那股从后背出现的凉意似乎大有蔓延的趋势,先是后背,随后是前胸,到最后竟逐渐蔓延至全身,便是手脚都开始冰冷,亦开始变得僵硬。
小淫,虫心中骇然,忙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张凤府踉跄说道:“方才不是与我对掌么?现在你可觉得我这摧心掌是不是还练的没有几分火候?”
小淫,虫终于明白那股寒意来自哪里,他破口大骂道:“小王八蛋,你这根本就不是摧心掌对不对?”
“算你还不笨,我这掌力跟摧心掌半点关系都没有,乃是另外一套掌法,先前你被我言语转移了注意力,根本就没想到这许多,现在想到怕也晚了,你身体即将被我掌力冰冻,纵然你内力比我高深,也绝对避免不了身体僵硬,行动迟缓,所以你觉得这第三掌还有没有继续比下去的必要?”
原来张凤府先前所用的掌法根本就是从孟九幽那里学来的寒冰掌,小淫,虫千算万算,却也压根儿没算到张凤府耍了这么一出把戏,此时他后悔不迭,心道:“我怎的如此愚蠢,这小子先后杀了九重天那么多高手都平安无事,又怎可能仅仅是运气好?”他又想起他兄弟四人自打跟张凤府认识时候便一直被张凤府耍的团团转,不禁心中更是懊恼,怒骂道:“兔崽子,你就是个阴险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
张凤府不以为意道:“小人也好,君子也罢,你这家伙当初暗算我的时候又可曾想过你自己是不是小人?”嘴上如此说,他心中却在寻思:这家伙内功果真了得,我这些日子对于寒冰掌的领悟已越发纯熟,掌力自不能与刚开始时候相提并论,可这家伙坚持了两掌居然还能压制住寒冰之力,我现在也受了不轻的伤,若是强行跟他对拼第三掌,虽有护体神功,却也难免不受伤害,到时候万一他还有什么保命绝招,可又该如何是好?
当下张凤府便合计着继续拖延下去,等到小淫,虫再也无法压制住寒冰之力时候再痛打落水狗,谁料到小淫,虫竟突然在他面前撒腿就跑。
这般反应倒是让张凤府极为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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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居然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主儿,他定是以为我还有别的绝招,不肯与我将性命赌在这里,非但隐忍,而且还挺狡猾,这倒是个麻烦。”
咬咬牙,张凤府硬着头皮追了上去,心道如果不趁今天这个最好的机会将小淫,虫拿下,将来等他再度回来时候,今天的计谋又岂能第二次奏效?
趁你病要你命。
小淫,虫才跑出去不久,便见张凤府极速追赶上来,心头窝火,但他越是狂奔,体内那股绵绵寒冰之力便越是张狂,他出道至今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阴柔之气,分明方才已经全部化解,怎的又突然出现?
他又哪里知道这寒冰掌乃是孟九幽毕生绝学,不能兼容,只能化解,化解最好办法便是张凤府的火云刀,若非张凤府早有预料,知道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也断然不敢轻易尝试修行这门掌法,故此也可以说是因祸得福。
他二人皆可算是受了伤,故此前后脚力相差并不远,不多时候便已奔跑出了数里,九重天拢共就没多大,小淫,虫更是不敢往闹市街头逃命,否则只需要张凤府振臂高呼一声,便可置他于万劫不复之地。
如此又奔跑出几里之后,小淫,虫再也无法压制体内那股诡异的寒冰之气,他的眉头,鬓角,甚至连裸露出来的手背上的汗毛都已经渐渐有了一层白霜。
“张凤府,你果真要如此穷追不舍?”小淫,虫歇斯底里咆哮,腔中夹杂许多愤怒以及无奈,又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先前你为了麻痹我,自己的确是结结实实受了我两掌,以你的功力,两掌虽不至于要了你的性命,却也绝对能让你遭受重创,再这么追下去就不怕我回头跟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