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杀我,非但不杀我,还要护着我?”
萱萱终是问出来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芊荨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落到她手中却留下自己一条性命却不知是在搞什么名堂?
“我为什么要杀你?就因为你要杀我所以我必须要杀你?”
芊荨笑着问道,她与萱萱年纪相仿,论姿色,竟也不遑多让,只是一个是冰山一般的性子,一个自带几分轻灵气息罢了。
“还有,我并非是护着你,只是不想你在那个女人手下受什么伤罢了,至少我不喜欢那个女人胜过不喜欢你。”芊荨如此解释道。
萱萱上下打量了一眼被人称作是妖女的女子,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面对芊荨,从芊荨的话里却能听出来她并非就是别人口中那个十恶不赦的女人,这是女人的直觉,通常,女人的直觉都是很准的。
两个女人一台戏,孟轻舟知道以此时萱萱的状态,想要对芊荨下手无异于痴人说梦,索性干脆不操心,只是走在最后面,预防可能突然发生的任何变故。
“你老实告诉我,张凤府究竟死了没有?”
萱萱仍保留一丝最后的期望,这也是芊荨第一次听到张凤府的名字。
心道原来那家伙竟叫张凤府,倒也算配得上这个名字。
她冷冷道:“你这是在质问我还是在求我告诉你?”
萱萱一愣,心中那点万里挑一的侥幸宛若重新散发了曙光。
急忙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他究竟死了没有。”
“为什么我听你的话竟感觉到你没有半点作为阶下囚的觉悟?究竟是你真傻到自以为是,还是说……”芊荨目光灼灼,别有深意道:“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怕我?”
她这话虽未直接点破,却也是在告诉萱萱,莫非你压根儿就没把自己当做阶下囚?如此说来要么就是你有依仗,要么就是你根本就觉得自己没落入我的手中。
两女同样聪明无比,有些话不需要点破,却都能明白各自的意思。
“难怪方才刘秋水刺你那一剑你竟根本不闪不避,想来你其实压根儿就不担心那一剑会刺中你对不对?”
“你倒是想的挺多。”表面若无其事,实际萱萱却心惊不已,单凭一句话竟都能被芊荨看出来这么多,这么难对付的女人,纵使张凤府侥幸没死,下场却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想起张凤府,萱萱又是一阵心里着急。
“你究竟是不是杀了他?”
“我若说我没杀他,你肯定不信,我若说我杀了他,你肯定要杀了我替他报仇,这句话你让我如何回答是好?”也不知为何,见萱萱如此关心张凤府生死,芊荨竟气不打一处来,便有心让萱萱吃点苦头,压根儿就没打算告诉他张凤府已遭了皓月的毒手。
“我希望听真话。”萱萱咬牙道。“哪怕是他已经死在了你的手里,我也希望你给我看看他的尸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最后一句话竟是咬的格外重一些。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他死的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我知道此时此刻的你恨不得杀了我,可事实是你根本杀不了我,所以你只有乖乖听我话的份儿,孟大哥,请你替我将她关押起来,好生看守,另外……”芊荨顿了顿。“最好多安插一些人手,看看来救她的都是些什么人。”
遭了。
萱萱暗道不妙,现在才总算知道芊荨为何不杀自己,原来她一早就怀疑自己,故此才留下自己一条命好放长线钓大鱼,倘若自己那群手下不明状况来救自己,面对芊荨麾下的得力干将,又岂能讨得了半点好处?
萱萱咬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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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道:“妖女,你好阴险……”
芊荨不以为意道:“你都说了我是妖女,我又怎能不做点妖女的事情给你们看?”
萱萱很快被孟轻舟带走,但孟轻舟却是君子之风,并未真对萱萱怎样,只是走在前面一言不发,萱萱紧随其后,他也不怕萱萱会耍什么花样,因为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倘若花样太多,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你要带我到哪里去?”孟轻舟所走的路线萱萱竟根本见都没见过,一直将萱萱带到与她所居住的山崖洞府相对立的那片山崖,通过斜斜向上的甬道一直走到最顶层。
在这里萱萱见到了许多之前根本就没有见到过的人,不必多想便知应当是其他几重天的高手,孟轻舟对此处早已轻车熟路,面对来往男女的示好也不过轻轻点头示意罢了,一直到将芊荨带到了最顶层,这一层已经没有多少人居住,甚至从山崖上开辟的通风处还能看到对面山崖的光景,即便看到的仅仅是一层厚重的雾气。
孟轻舟将芊荨带到了一个封闭房间,随后才轻声道:“你就安心待在这里,我家小姐既答应了不会害你性命便定会说话算话。”
“你觉得换做你是我,你能安心在这里待下去?”萱萱冷笑。
孟轻舟道:“自然是不能的,可你现在除了在这里安心待下去又还能做什么?说不定小姐哪天心情好了就会放你离去。此处有人层层把守,你不需要再担心有人害你,同时……你也不要指望有人能从这里将你救出去,我会命下人替你准备好衣食住行必需品,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站住。”
孟轻舟看起来却是比芊荨好说话太多,故此,萱萱仍保留最后一丝期望。
“还有什么事情?”即便已猜到了萱萱想要说什么,孟轻舟仍是淡淡的说道。“如果你是想问你那位朋友究竟是生是死,那我只能告诉你其实你心里早就应该已经有了答案对不对?只是不愿意承认或者面对罢了,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他并非死在小姐手中,虽说是因为小姐而死,可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小姐,所以你大可以不必将这笔账算在小姐头上,因为从某些方面来说,你们口中的妖女,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