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究竟会不会烤鸡?都焦了,怎么手艺还不如我这个弱女子?”
“错啦错啦,不是这样的,你要先撒盐。”
“你这哪里是烤鸡?分明就是烧鸡好不好。”
“够了。”
张凤府冷喝一声,面对芊荨的喋喋不休以及絮絮叨叨他早已忍耐多时,此刻却是再也忍不住怒道:“究竟是你来烤还是我来烤?”
芊荨撇嘴道:“我倒想我来烤,可有些人不让啊。”
张凤府没好气道:“我怕你神不知鬼不觉在里面下毒毒死我。”
芊荨摊手道:“这不就是了?我原本以为我弄吃的手艺已经够差了,没想到竟还有比我差的。”
张凤府道:“有的吃就不错了,你可知人在有的时候莫说是吃肉,便是吃土都吃不上。”
“有的人?”
芊荨诧异。
笑道:“莫非这有的人指的其实是你?我可看不出来你是个连肉都吃不上的人。”
张凤府道:“你看不出来的可多了去了,我也没必要一一说给你这位大小姐听,你倒是从小锦衣玉食不愁吃不愁穿。”
芊荨白眼道:“你又是从哪里听说过从从小不愁吃不愁穿?莫非真以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言语间那肉已烤的差不多,虽说不上外焦里嫩,但对于此时饥肠辘辘的两人来说却好比就像是一桌珍馐美味,芊荨也不顾形象大口撕咬起来,张凤府瞧她狼吞虎咽模样,心知她兴许是真的饿了,否则定不会如此大口大嚼。
张凤府见她这般模样,不禁又想起那年隆冬时候被那老头子带上山参加冰宫弟子选拔,那时节的自己可不就是这般连见了臭肉都舍不得丢弃的模样?
念起往事,张凤府一阵叹息。
他本不过才二十来岁,这声叹息竟好像是一个天命之年的男人感慨一般,让芊荨听的好奇,就越发想看张凤府的本来样子,因为张凤府即便吃肉时候也只是露出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将肉送到面巾之下。
芊荨将满手油污随意在身上擦了擦,又撕扯下一条鸡腿,疑惑道:“怎的?莫非是这只不像鸡的鸡要你想起了什么前尘往事?”
张凤府草草吃了几口便匆匆了事,他深知人在极度困乏的时候倘若吃的太饱便容易疲惫,故此要紧时候吃饭只吃五分饱。
淡淡道:“就算想起了也不关你这位大小姐的事情。”
芊荨没好气道:“我这是关心你懂不懂?”
张凤府道:“你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才好,还会关心我?”
芊荨道:“没错,我是巴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可我更知道倘若不将你心情弄好一点,万一什么时候一个不高兴将我杀了我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哭?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张凤府早就知她嘴巴能说会道,能与萱萱有得一拼,但眼下二人没地方可去,索性当做解解闷儿也好,便淡淡道:“不该你操心的事情别操心,总之不到万不得已时候我不会杀你就是了。”
芊荨道:“那你倒是说说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万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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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
张凤府:“……”
芊荨:“其实你不用如此随时板着脸,我虽看不见你现在的样子,我却能想到你此刻咬牙切齿的表情,说实话,我很好奇你这么厉害的本事做什么不好,偏偏要跟我九重天作对,你知道以你的本事,只要你愿意,随时都能在九重天打出一片天下,到时候不愁吃不愁喝,即便今天那宋帝王见了你恐怕都得恭恭敬敬。”
张凤府以为她是眼见硬的不行,便准备说软话将自己忽悠过去,不禁冷笑。
“恐怕我若真的效力于九重天,早晚也得被你这妖女玩弄于鼓掌之间,就说今天那宋帝王,你要他滚他便不得不滚,到时候你要我滚又让我如何是好?”
芊荨冷哼道:“你以为随便一个人我都会让他滚的么?那宋帝王明面上对我言听计从,其实我早就看出来这家伙心眼多的很,若是找到了比我更好的靠山,他铁定毫不犹豫出卖我,只是眼下还没找到,故此不得不听从我的命令罢了,你就不一样了。”
“我?”
张凤府倒是没想到芊荨竟能看出宋帝王这么多事情,心道这女人远比自己想像的要难对付许多。
“我有什么不一样?就像你说的还不都是两只耳朵两只眼睛?”
听他说这话,芊荨便不由得想起之前那件事情来,顿时嗔怒。
“你比他可强了太多,不论是对付玉面郎君,还是个月笼纱,你都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更是出手绝对不手软,连我都敢打主意,你这样的家伙比宋帝王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说实话,我不知道你跟九重天究竟有什么仇怨,可单凭你这分本事跟胆色,只要你愿意投靠九重天,我保证之前的所有事情都像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