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刚平,黑寡妇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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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上便心中冷笑,其身旁自然是一同而行的蔷薇以及匆匆赶来的张凤府。
张凤府摇头表示不知,蔷薇道:“莫不是天榜之上的那个家伙?”
黑寡妇冷笑道:“除了天榜之上的玉面郎君又可能有别人?这群家伙也真是坐不住,我才刚刚到达九重天便主动上门来挑事情,却是没想到被宋一血闹了这么一出,倒是给我省去了不少麻烦,不过我相信此事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接下来就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逼我现身,到时候让我颜面扫地才好。”
张凤府道:“既如此,我们便干脆就老老实实待在洞府哪儿也不去,麻烦总不会找上门来吧?”
黑寡妇道:“那是你不了解这群家伙的手段,他们要主动找事又哪里会管在什么地方?众口难调,更何况我们这里有这么多人,指不定就会被他们钻什么空子,想不管又不行,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交情可不能就这样毁了,所以不如……”
“不如怎样?”
蔷薇与张凤府二人皆是好奇。
黑寡妇厉声道:“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玉面郎君。”
二人听得心里一惊。
“这里可是在九重天的地方。”
蔷薇心有迟疑。
“大姐,更何况杀了一个玉面郎君说不定还会有下一个玉面郎君,这家伙好歹也是九重天有名的高手,突然死了难免不会让别人怀疑到我们头上来。”
“你看呢?”
黑寡妇并不直接回答蔷薇问题,而是将目光看向张凤府。
张凤府轻笑道:“天王的意思应该是有多少玉面郎君就杀多少,原本来了九重天就没指望能和平解决许多事情,既然早晚注定要流血,早一点和晚一点都没什么区别,更何况,玉面郎君一死,别人纵使有怀疑,也不会有人联想到我们身上来。”
“借刀杀人?”
蔷薇陡然瞪大双眼。
黑寡妇没好气道:“什么借刀杀人,让你平日里多读书不听,这叫祸水东引才是。”
张凤府低声道:“谁来杀玉面郎君最为合适?”
黑寡妇道:“除了你之外还有更好的选择?”
张凤府不禁愕然,随即苦笑道:“可莫要忘了我现在还是个带伤之人,要我去杀玉面郎君无异于自寻死路。”
黑寡妇笑道:“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方才我见到你时候便觉得你气色与之前大不相同,想来是定得了高人出手,如果我没猜错,你的伤势已好的七七八八了,我说的对不对?”
张凤府心里吃惊,疑惑道:“你是如何知道的?莫非你一直在暗中监视我?”
黑寡妇道:“先前我们所有人都来了这里,唯独你慢吞吞落到了最后,仔细一想你也不会跟兰亭那呆子有那么多话说,便让我生了疑心,后又想住在那山崖之上的人也没有你认识的朋友,思来想去,这个可能性也排除,再加之方才你出现时候便再无之前虚弱之态,我已大概联想到了一个人。”
说罢,黑寡妇取出怀里那枚用来测试饭菜会不会被人下毒的银针。
“应该是她无疑了,也只有她有本事能出手这么快治好你的伤势,也只有她会好心好意提醒我们有人有可能会在饭菜里面下毒。”
张凤府心下已对黑寡妇越发敬畏,再也不敢只当她是一个女子那般相处,低声道:“你们认识?”
黑寡妇道:“我跟她不认识,不过我倒是跟她认识的人认识,既然你伤势已好的差不多,那便寻找合适的机会出手,杀了玉面郎君,你有两张脸,纵使暴露了也没什么关系,这便是我的考虑,并非我黑寡妇喜好杀戮,只是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忍气吞声可不是我的作风。”
告别黑寡妇之后,张凤府心里复杂,常说伴君如伴虎,如今面对一个事事都仿佛全部看透的黑寡妇更是如此,一边要替黑寡妇做事,一边要提防着什么时候不小心被黑寡妇给卖了,更是忧心忡忡。
只盼望着能尽快找到一个出手收拾玉面郎君的机会,以免迟则生变夜长梦多。
倒是没想到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只不过这次不再是天刀门,而换成了百花谷,此番挑事的原因更是明目张胆,直接被人调戏百花谷的一众女弟子,江湖中人便知道百花谷素来与世无争,极少有得罪人的时候,更有不少门派曾多多少少受过百花谷的恩惠,毕竟百花谷的医术乃是江湖一绝。
谁知闻百花谷弟子受了欺负,虽群情激奋,可真正仗义出手的门派却是寥寥可数。
张凤府感叹于这些不久前还吆喝着共同进退门派的“交情”,心道却单凭这么一件小事便能看出来虽说号称大门大派,却始终只是一群乌合之众,黑寡妇想要利用这些人来成其大事,恐怕是难得很。
十指尚且有长有短,更何况这些活生生的人?谁还能没点心里的小算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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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的是在百花谷弟子受了欺负时候,紧接着又有不少门派分别多多少少出现一些情况,僵持不下,让人焦头烂额,所有人都在等待黑寡妇出面调和的时候,张凤府已在悄无声息之中探听得玉面郎君踪影,找到玉面郎君时候,玉面郎君正在一处雅静的酒楼厢房之中与人密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