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二郎还是一身白衣,还是披头散发的模样,经过一年的担惊受怕,他此时脸上特别的憔悴,因此看着跟鬼也差不多了。
唐县令仔细地看了看,点头道:“难怪会有人认为你是鬼。”
他惊堂木一拍,喝问道:“堂下何人,所犯何罪,从实招来!”
肖二郎哭哭啼啼的道:“大人,小的是康学街肖家二郎,我,我,我不该犯病扮鬼下人,求大人饶命啊。”
唐县令一早已经听昨晚巡夜的衙役回禀过了,冷笑一声道:“你确定自己犯的是疯病?”
“是是是,小的从小就有这样的毛病,并不是特意要恐吓人的。”
“那本官问你,闫家内的菜地是谁开的?”
“小的不知道啊,小的犯病的时候就喜欢哭,还喜欢到处走和烧纸钱,除此外就一概不知了。”
唐县令冷笑一声,扫了一眼说他们一直是分开关押的衙役一眼,拍了一下惊堂木道:“既然你如此说,行吧,姑且算你说的是真的,来人,将他的嘴给我堵了,拉到堂下去压住,将肖家大郎押上来。”
衙役应下,去提肖大郎。
肖大郎才上堂,唐县令就啪的一声拍下惊堂木,怒喝,“将他给我拉下去先打十大板!”
“是!”
肖大郎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衙役们拖到院子里,衣服一撩,直接啪啪啪的就打起来。
满宝吓了一跳,伸手就捂住眼睛,周四郎怕她受惊,连忙把她抱进怀里。
白善宝和白二郎倒不是第一次看人打板子,但依然不习惯看,也微微侧过身去。
唐县令这才看到他们,趁着打板子的空隙,指着他们问,“他们又是谁?”
衙役感觉到县太爷的不开心,连忙弯腰道:“是证人,昨天晚上就是他们抓到的鬼。”
“原来是他们啊,”唐县令的脸色好看了些,不免有些好奇,这康学街的鬼闹了有两年了,期间他不仅派人去查过,自己也是去看过的,但都是无功而返。
加上只是说闹鬼,并没有闹出什么事来,甚至他自己都没听到过哭声之类的,所以在查过后只当是那的人自己疑神疑鬼。
这五人能抓住鬼也是很厉害的了,尤其站在最前面的还是两个少年和一个少女。
于是唐县令招了一下手,道:“去把他们带上来,本官问他们几个问题。”
五人很快走到堂上,满宝三人站在最前面,与唐县令揖了一礼。
肖大郎在院子里被打得嗷嗷叫,唐县令充耳不闻,好奇的问白善宝他们,“就是你们抓住的鬼?”
白善宝行礼回道:“是。”
“你们怎么想起去捉鬼,又是怎么抓住的?”
白善宝看了一眼两个小伙伴儿,回道:“回大人,前儿我们在家时听到了女鬼的哭声,它说它死得冤枉,所以我们就想去问一问它有什么冤枉的。于是昨天晚上我们就躲在了柴垛里,他一出现,我们就上去看他,结果他自己被吓了一跳尖叫起来。”
唐县令怀疑的看着他们,一个常年扮鬼的人,应该很警觉才对,怎么会被突然出现的三个人吓一跳?
他来回的看了看三人,问道:“当时你们穿的是什么衣服?”
白善宝面无异色的道:“就是普通的衣服。”
满宝和白二郎作证一般的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