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导演正和华纲站在二楼窗户前，俯视着下面与狗争食的职工们。
“看到了吧，我说过，如果你不努力，末日就会到来。”导演摇头道。
“哼，活该，早死早脱生，都毁灭了才好。”华纲无所谓道。
他在短短几年内，从房贷牛马到开挂人生，妄想疯子……经历之丰富，真是人所不及。
“你就不考虑考虑自己的子女亲人？”
“我无牵无挂。”
“你的家乡，你的同学，生你养你的土地，你都不在乎吗？”
“哼，和我无关。”
导演笑笑，拍拍手。
这时，从门外走来一个仙女。
华纲转头看去。
虽然他很想拒绝看，但对方太好看了。
虽然他在几次剧本，还有几次妄想中，后宫众多，但和现实，总归不同。
那仙女身上，集合了他想要的所有外在。
只有曹子建的《洛神赋》可以形容一二。
而曹子建只能酸溜溜地yy大嫂，而他知道，只要自己说一声，仙女就会投怀送抱。
他闭上眼睛。
但他无法堵住鼻子和耳朵，无法屏蔽触觉……
清香，柔嫩……
一切的美好，都在此刻。
导演笑了。
果然如此。
华纲又不是什么钢铁意志，怎么可能抗得住？
三夜过去。
“说吧，要我怎么做？”华纲浑身都是干劲地说道。
导演笑笑。
俗人就是这样容易控制和驱使。
没有办法，像自己这样能够控制欲.望的人，实在太少了。
“你想干什么？”导演反问道。
“我，我想让世界恢复到……不，我想剧本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我要成仙，快乐齐天。”华纲话到一半，立刻转移。
“……”导演叹口气，tmd，老子也想，“实际点。你真以为剧本里的事，可以成真吗？”
“为什么不能成真？一梦就是千年剧本，我还能活70年，就是7万岁，这不就是仙人吗？”华纲反问道。
“那都是假的，都是些虚拟场景，感知错位。”导演认真道，“唯有现实，这土地，这混凝土，这空气，这太阳，这水，这花，才是真实无比的。”
说着，导演狠狠朝墙踹了一脚。
华纲下意识地跟着踹了一脚，然后抱着脚趾头痛哭流涕。
导演摊开手：“真实吧，只不过我用的是脚心，伱用的脚尖。这种疼痛，才是真实无比的。”
“虽然你说的都对，但我还是不想让世界恢复到过去那个冷冰冰的状态，任你再是挣扎，总归是黄土一抔。”华纲还是摇头道。
“……”导演沉默一阵，这才点点头，“好吧，那我们就先恢复剧本，只是那剧本的编辑权，你知道在谁哪儿吗？”
“你们应该知道。”华纲并不是一无所知，他知道管理层们向人工智能出卖了人类的事。
“是的，我们知道，它是一台电脑。只是我们很奇怪，它为什么有能力编辑各种虚拟剧本，那分明是神魔才有的能力，而不是人工智能。”
“谁知道，或许真的有神。”
“神是需要信仰和根基的，而你就是这个根基之一。”导演说着。
“我这么重要的吗？”华纲笑了笑。
“你的重要性可能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那你们要怎么利用我？”
“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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