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的纱布上面沾染了污染物。青的、黄的、红的,拉着丝的,如同老烟枪大早上咳出来的粘痰一样的恶心,而且还带着一股子难以言书的恶臭味。
一点一点的擦拭,一点一点的移动,直到纱布上面没有了青的、没有了黄的、更没有拉丝的黏液,只有鲜红的血液后,才能朝一个地方移动。
马逸晨带着一头的汗水,慢慢的擦拭着,这个汗水不是因为费力气产生出来的,而是被臭的,被恶心出来的。
等腹部中的污染物都被清理干净后,大肠可以看见明显的一个漏道,周围还有大量的可吸收线。
“这手术是怎么做的!”老赵看着看着就开始生气了。骨科格外讲究无菌,而普外就非常讲究缝合了,他一看,就知道这是手术缝合不过关。
“哎!甲硝唑拿过来冲洗吧。”张凡也摇了摇头。
用纱布在病灶周围围成一个圈后,甲硝唑被到了进来,张凡如同洗猪大肠一样,用手抓啊抓啊抓。
吸引器吸掉,继续洗。三遍以后,肠道被洗的粉嫩粉嫩,如同待煮的肥肠一样。缝合,造瘘,原本没必要的损伤,就是因为医生的大意,给患者又造成了二次损伤。
“给患者找个单人间,不进ICU了。”张凡对巡回护士说了一声,巡回护士立马跑步去找院长了。
就ICU主任的哪水平,张凡还真的不敢把病号交给她,“排班吧,咱们几个外科的轮流值班看护,既然手术是我们做的,我们就要负起这个责任,术后第一天我来。第二天谁来。”
在单人间中,张凡对着一众茶素的医生说道。
“张院,我来!”马逸晨站了出来。
“我!”
“有两三个人就行了,只要今天患者体温能下来,人清醒过来后,就算度过危险期了。”张凡阻止了其他。
“张院,你刚做完手术,还是让我们的医生来值班吧,只要您放心!”色楞县医院的院长客气的说道,他绝对是客气,他现在就怕这个患者炸在他手上。
“没事!”张凡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你把我们的医生安排好就行了。”
“没问题,您放心,这个我最拿手。”说着话,色楞县医院的院长招呼着茶素的专家们去吃饭了。色楞大酒店,他按最高标准招待。
色楞酒店的大厨是个东山人,做的一手好官菜,蒸炒煎炸样样拿手,头道热菜一上来,马逸晨就吐了,手术的时候他千压制万压制,死活算是过关了。
可当九转红烧大肠出现在桌子上的时候,马逸晨一看,乖乖,这怎么如此像穿孔发炎高烧的……
就连挂在盘子边上做摆盘的香菜都如此的像!
小伙子趴在卫生间里,吐了一个昏天暗地。
“怎么样,好点了没有?”二十分钟后,马逸晨咬着牙进入了包厢,老赵笑嘻嘻的看着这个小伙子。
“好多了!就是想吐也吐不出来,空了!”马逸晨捂着自己的胃。
“有什么感悟没?”老赵看着马逸晨沉思的脸庞好奇的问道。
“感悟倒是没有,不过就知道了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老赵放下筷子,好奇的问道。
“胆汁真TM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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