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收回思绪,又吩咐:“明日你吩咐下去,以后不用安排丫鬟守夜,近身伺候除了你和青菱红菱,别的丫鬟都只管忙院子里的事就好。”
春素应声。
而另一边,惊风到了摄政王府。
跪在寝屋门外给爷复命,回禀将乔绵绵安全送回国公府。
不过披风没拿回。
见爷没说什么,惊风便以为爷是不打算要那披风了。
依命退下。
而屋内的北璃沉。
端坐在床榻上,暗中调用内力,能明显感觉到以前因为三种毒素压制的内力得到缓解。
而且,自从她行针后,他身体竟前所未有地轻松。
原本他对乔绵绵所说能解他体内毒,保持半信半疑。
但现在,倒是信她多了一点儿。
那看来,惊风探来的乔绵绵只在沈家二小姐沈苜学了医术皮毛,是假的。
他眼睛微眯,她的命暂时可以保住了。
回廊下,慢悠悠走着的惊风满脸的疑惑,脑子里回想今日一整日爷的异常行为。
最后还是没忍住问身边的人:“惊雨,你有没有觉得今日王爷很奇怪?”
惊雨木着一张脸,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直视前方,听到耳边惊风的话,他的表情也没变分毫。
只思忖片刻,木声道:“有。”
惊风激动拍手,像是找到同道中人,忙道:“是不是!我也这么觉得!爷不光真的认乔绵绵为义妹,还把那么金贵的披风给她穿?虽说认义妹是为了挑拨国公府和太后之间的关系,给她披风是怕药湿了,可我总觉得,爷这么做好像并非只是如此。”
“你说,爷会不会,会不会是喜欢上乔绵绵了?难不成爷这些年不近女色,是好人妻这一口?”惊风这般说着,心里也想着,还越想越觉得可能,他自己都有点儿信了。
嘭!
惊风脑门猛地被手指嘣了一下,一瞬间通红。
紧接着,耳边传来惊雨冷硬死板的声音,“不可能的事。爷俊美无双,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会喜欢个有妇之夫?赶紧洗洗睡吧你!”
翌日。
乔绵绵一早就让青提送来了信,在老地方等她,请她速去会面。
沈苜光看信中内容,就知道绵绵有多急迫。
她眨了眨眸子,眼底闪过心虚,见春素为她梳妆好后,穿了一身素色绣海棠衣裙,照旧去外祖母那儿请安后。
倒是没去言氏那儿,就直接出了门。
云安酒楼,他乡阁。
这个酒楼一直是乔绵绵暗中经营,言氏和整个国公府的人都不知道。
也是这个酒楼支撑着绵绵在国公府这十几年的日常开支,包括隔三岔五,为了哄言氏开心搜罗名贵好玩意的支出。
不然,家产充公,言氏把控着公库里的钱,绵绵哪还有钱哄言氏。
当然,这也自然而然成了她和绵绵会面的老地方。
他乡阁在顶楼四楼,是她们专属的雅阁。
“苜苜,你赶紧给我说实话,你和摄政王,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招惹上这个杀神了!”
春素和青提被他们打发了出去,在门外守着。
屋内只她和沈苜二人。
沈苜边喝着银针白茶,边抬手示意她淡定坐好。
一盏茶饮尽,胃里舒坦了她才将那日偶遇北璃沉生死一刻,包括昨夜的事,都一五一十告诉了乔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