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绵绵,我把掌家权给了你,是让你管理好这一大家子的,不是让你有理由欺辱妹妹的!”
沈苜到了华安阁的堂屋门口,正和披着斗篷匆匆离开眼底浮现得意笑容的萧幼眠,擦肩而过。
刚迈进去一步,言氏的呵斥声就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你看看你,让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脱了衣服,这么大庭广众下走在外面,成何体统!有你这么当嫂嫂的,当世子夫人的,当国公府主母的!”
“不光如此,身为国公府主母,还带头赌博,当真是反了你了!现在,你去把从眠丫头院子里抢走的东西,都给我送来,我可以免了你打手板子的罚!”
言氏拧眉一脸肃穆,盯着沈苜厉声喝道。
但此时看去,言氏的脸色倒是比上午的时候好了许点,尤其现在,从萧幼眠口中得知老夫人出山回府帮乔绵绵,都是因为在禅山寺她救了老夫人一命。
且她在萧幼眠告状后,借此派胡嬷嬷去告知老夫人,请老夫人裁决此事,得到老夫人不理宅事,让她自己做主不后。
肯定了心中猜测。
老夫人果然没有把乔绵绵多么放在心上。
这次帮她拦截圣旨,回国公府,让郑嬷嬷跟着她,也不过是看在她恰巧救了老夫人一命罢了!
那老夫人就不可能在国公府久待,说不定过几日就走了,重新回禅山寺。
言氏心里头舒坦,这面上脸上更好了不少,眼底还浮现几分得意。
既然老夫人说不插手不管此事,那她当然要按照自己心意该怎么罚乔绵绵,怎么罚她了!
而且,萧幼眠过去总是去找乔绵绵,原来都是隔三岔五变着法从她屋里讨要东西去了。
乔绵绵手里但凡好的物件,那都只能是她的,萧幼眠一个庶女竟然背着她得了这么些好物件!
想到萧幼眠,言氏眼尾斜了一眼走远的身影,算她识趣,知道跑来认错并把这些东西全都送给她,只求她能处罚乔绵绵。
那她就暂时不与她计较了。
“儿媳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知何错只有,为何要被罚?又为何把东西交给大夫人您?而且,当众脱衣服,还是三小姐自己答应的,儿媳也只是履行赌约罢了。”
沈苜脊背挺得笔直,站在厅堂中央,一袭素衣胜雪,一张脸却过分秾丽,语气波澜不惊道。
言氏闻此,顿时怒不可遏,斥她:“巧言令色!不知悔改!胡嬷嬷打她手板子!”
沈苜闻声,却不慌不忙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拿着板子气势汹汹走来的胡嬷嬷。
而后抬眸看向言氏,意味不明道,“大夫人,不妨看了这个再说?”
那张纸上写着的正是,这十三年来二房元氏和张管家暗中勾结,以乔绵绵欠萧幼眠钱的名头,去公中领取银子,如此两头瞒,暗箱操作下,在言氏眼皮子底下贪墨了九万多两将近十万两纹银!
张管家是言氏最信得过的管家,至于他暗中和二房元氏有勾结贪墨的银子,还是席管事给她报账时,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