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夫人让红菱暗中跟着玉花,他们的计谋没成,不过,为了不被发现,红菱还是弄出了一些动静,骗过了玉花。奴婢也是见玉花走后,才赶来和夫人您回禀。”青菱又道。
“只是三小姐一口咬定是您差点害她失贞。说是夫人您派人传来的口信,给她的及笄礼是先前从她身上拿走的那身鹅黄色衣裙,让她去客房取,她这才去的客房,才险些被杨漕运玷污。”
沈苜闻声杏眸微凝,了然。
怪不得,言氏在听到萧幼眠大半及笄礼没有阻拦,萧幼棠也没闹。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派人假她名义传信,想毁萧幼眠的及笄礼,顺道将脏水泼她身上。
如此,一举两得。
这倒是言氏能做出来的事。
沈苜眨了眨眸,此时神色裕如,面上不见半点慌张,余光瞥见言氏的视线并未注意到她。
于是,不动声色吩咐了青菱几句。
......
而言氏这边,在听到身后胡嬷嬷回禀。
一切都在计划中,此时的萧幼眠已经和杨漕运在床上苟合。
眼底闪过阴冷的笑。
待会儿,可是有好戏看了。
乔绵绵既然认摄政王为义兄,还特意在萧幼眠及笄礼上邀请他来,那就正好,让摄政王好好看看她办的宴会上,出多么大的丑。
言氏余光扫去淡然坐在摄政王身边的乔绵绵,心里头又期待又暗爽。
此时及笄礼仪式正式开始,可却迟迟不见三小姐萧幼眠出现。
就在众人等不来人都开始疑惑时,言氏眼神示意胡嬷嬷,胡嬷嬷了然,隔着不算远的位置,朝一个丫鬟使眼色。
那丫鬟会意,当即拎着裙子就要冲上去大喊。
只是,她刚跑到正中央,刚要大喊萧幼眠和杨漕运在客房通奸。
就见不远处元氏带着安然无恙的萧幼眠走来。
那丫鬟这会儿正站在正中央的位置,张着口,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乔管家看到这一幕,当即让身边的小厮将那丫鬟押下去,吩咐好生看管。
那丫鬟被捂着嘴拽了下去,小小插曲,并没让大家过多在意。
接下来及笄礼开始。
仪式也进行得很顺利。
而言氏的脸,此时怒得五官都要绷不住变得扭曲!
咬牙切齿,低声斥问胡嬷嬷,“这究竟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一切尽在掌握吗!这就是你的掌握!萧幼眠为何安然无恙出现在这儿!”
此时有丫鬟急急跑来回禀给胡嬷嬷,胡嬷嬷得到消息后,苍白着一张脸回话:“回大夫人,老奴得到的消息是,三小姐砸晕了杨漕运想撞门逃出,正遇到寻女儿的元氏经过,听到动静救出她来,这才,这才计谋没得逞,赶上了及笄礼......”
“砸晕杨漕运,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那么大力气砸晕杨漕运吗!还有元氏,怎么就那么巧找女儿经过客房!”言氏恼羞成怒,揪着胡嬷嬷的衣领低吼。
又担心仪态过失被人瞧出,立马松了手,佯装给胡嬷嬷整理衣领,咬着门牙,面上维持着表面微笑低语。
“再给我去查,究竟怎么回事!还有,一定要确定玉花有没有暴露!”
胡嬷嬷心惊胆颤,忙低着头应是,急忙退下去办。
而另一边,在仪式结束后,元氏搀扶着女儿回院子,隔着不算远的距离,深深回看了一眼沈苜,眼底里满是谢意。
沈苜表情不变,只是微微眨了眨眸,别的没做任何反应。
及笄礼开始前,她就吩咐青菱,告知元氏萧幼眠在哪儿,以及这一套萧幼眠砸晕杨漕运,她找女儿路过客房,救女儿出来的说辞告诉了元氏。
元氏不算笨立马知道怎么回事,当即去照做。
杨漕运早被红菱打晕,为伪造他是被砸晕,元氏带走萧幼眠前,特让萧幼眠拿屋内砚台用尽全力砸了一下晕着的杨漕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