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您…要我钻…这??”
路栖鹤不语,只一味点头。
南知意的笑僵在脸上,惊得后退半步:“有没有体面一点的方法?”
“没有。”
南知意有些屈辱地盯着狗洞。
不过也不是就她一个人钻,她身后这位不也要一起钻?
不亏!
想到这里,南知意一咬牙一跺脚,抢在男人前凑到狗洞旁,露出一对小虎牙:
“大人,我先帮您探探路!”
看着表现格外积极的南知意,路栖鹤勾了勾唇,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出一会,南知意便像只小虫一般蛄蛹到墙的另一边,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大人,一切安全,您快来吧。”
她倒要仔仔细细地看路栖鹤钻过来。
夜影里,一抹玄色衣摆如墨蝶划过月光,足尖仅在墙沿青砖轻点一瞬,路栖鹤便已稳稳落于墙内。
“这是……轻功?”
“走吧。”
男人在南知意震惊又带了些哀怨的眼神中理了理衣襟,回眸一笑:
“没想到南姑娘竟有这种癖好。”
两个黑影一前一后躲在司狱府的树后,南知意鼓着腮帮子,恨恨地盯着心情很好的路栖鹤。
丫的!
就在她准备伸脚把男人的靴子踩掉时,不远处的正屋传来一声巴掌脆响。
紧接着,一个人被粗鲁地推了出来。
夜色越来越深,南知意眯了眯眼,但仍旧看不清那人是谁,只能看到她魁梧的身形。
黑影先是呆愣愣地站了一会,然后在转身离开的瞬间,轰然倒地。
南知意低呼一声。
下一秒,两个黑影便从正屋前的两根立柱后走出。
一人蹲在地上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而后两人对视一眼,一头一尾扛起刚刚倒在地上的人,朝后院走去。
路栖鹤冷厉的眼神直直射向正屋方向,舔了舔嘴唇。
“跟我来。”
他握住身后南知意有些冰凉的手腕,“别弄出声响。”
夜雾像浸了冰的纱。
司狱府前院的灯影被高墙吞尽,只剩一丝油灯余晖在黑里颤,照得砖缝里的青苔泛着青黑的霉光。
路栖鹤拉着气喘吁吁的南知意远远地跟在两个黑影身后,神色越来越严肃。
他没想到司狱府竟然这么大。
按照大衍的规矩,一座城的司狱府占地不得超过15亩。
但他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头,目测刘春的司狱府已经超过了大衍的最高标准。
两个黑影在一扇木门前停下。
“嘎——”
推门声猛然将夜色撕开。
路栖鹤剑眉微蹙,环顾四周后找了个粗壮的树木停下,松开了南知意的手腕。
没过多久,刚刚的黑影便从木门中走出。
很快,两人便消失在南知意的视线中。
院里荒草比人高,风一刮就簌簌响,半塌的廊柱上,藤萝的根须垂下来。
不远处,下午还生龙活虎的刘婆子正静静躺在那里。
南知意快跑两步上前,刚准备蹲下便听到路栖鹤冰冷的声音。
“不用看了,她已经死了。”
路栖鹤突然出声:“你来看看,这些是什么?”
南知意小跑过去。
废弃院落的矮墙边,松土层被生生撬开过,边缘的湿泥凝着不自然的弧度。
一小锭银子正嵌在湿泥里。
散发着银色的温润光泽。
银面上被泥土磨得微亮的地方,刻着个歪歪扭扭的“李”字。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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