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还有先前学校的一些目击者。以及张音炜。
“姚馥遇同志,请坐。”江政委也不拐弯抹角,“这么晚找你来,其实是为了先前小学发生的事。当时姚馥遇同志你也在场,具体的情况能不能当着大伙的面说一说?”
姚馥遇一边坐下,一边打量着众人,张音炜的脸色很难看,像是愤懑至极。
她点点头,应道:“当时我正准备坐下,就听见许芝融同志的声音,我抬头看去,是顾宪东从后面揽住了她,还伸手把苞米饭接了过去,然后许芝融同志就站稳身子,走了。”
“那你看到顾宪东到底有没有抱到她?”
“这个……”姚馥遇犹豫了一瞬,才认真道:“江政委,首先我认为,情急之下救人,就算有些接触,那也是无可避免的。当时顾宪东整只手都在她背后,如果这也算抱的话,那无从狡辩。”
张音炜顿时一喜,“你们听,你们听听,她都承认……”
“但是。”姚馥遇仿佛没听见张音炜的声音,自顾自说道:“顾宪东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逾越的地方,从我的角度看得很清楚,他整只手掌是并拢握成拳的,没有接触到许芝融同志,许芝融同志是倒在他手臂上。”
办公室瞬间鸦雀无声,张音炜的脸也僵住了。
沉默片刻,江政委点头以表回应,转而看向张音炜,“姚馥遇同志是和顾团长一起离开的学校,你我以及这些同志都是同时从学校来这,没有人接触过姚馥遇同志,你还怀疑有人串通吗?”
原来,在顾宪东二人先一步离开后,江政委让战士们各自询问几人,得到的结果要么是没在场,要么是没看见,看清楚的几人,都很确定当时顾宪东的手很绅士的握成拳头,以避免接触到女同志。
但张音炜不信,他认为是暗中串通的,于是江政委将看见的大伙都到来办公室,为避免串通,特意让执勤的战士去家属院接姚馥遇前来。
整个过程没有一个在场人接触到她,就不存在串通。
张音炜脸色难看,想反驳却没有立场。
可想到许芝融同志委屈流泪的模样,他就心痛!
“可是江政委!她既然看得这么清楚,为什么当时不说?这时候事情闹大了伤害到单纯的许芝融同志后,她却说这些话撇开干系,心机未免太重了!”
姚馥遇:“……”
一边说自己被非礼,一边又矢口否认的人单纯;她说句实话就心机重了?
姚馥遇冷笑一声,戏谑的目光落在张音炜身上,又在瞬间带起丝丝寒意。
“这位同志,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首先,我为我丈夫乐于助人而骄傲,我们当时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是在准备回家时,你冲了出来说我丈夫抱了其他女同志,还抓着他就打算报公安。”
“而因为我丈夫特殊的身份,所以他不好对你动手,而是想要跟你解释清楚。我作为妻子自然是支持他的做法。”
“后来当许芝融同志出来,我们想着不能当众说开,这样子会让许芝融同志没脸见人,所以一直忍耐。是你非要讨个公道!你闹到这里,我才不得不说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