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松运起“龙息诀”,一股精纯温和的内力顺着金针,如同拥有生命的暖流,缓缓渡入汤姆的穴位,精准地冲击着那些淤滞的气血节点。
汤姆初时还绷紧着肌肉,但几秒钟后,他脸上就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那股困扰他多年的、如同被铁箍紧紧勒住的胀痛感,竟然在那股温和暖流的冲击下,冰雪消融般迅速缓解、消散!
“Oh, my God…”汤姆忍不住低呼,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那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这……太神奇了!一股暖流,真的,像通了电一样,我的头……不疼了!”
司徒松指尖微动,控制着内力的强度和节奏,边施针边淡然解释:“这不是电,是你自身的气血开始恢复畅通了。青龙针主疏泄,通调气机;白虎针主镇静止痛,安神定志。配合相应的穴位,效果自然显著!”
此刻的司徒松,神情专注,眼神澄澈,指尖稳定,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密的艺术创作。阳光透过竹帘,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为他平添了几分出尘的气质。
二十多分钟后,司徒松手法娴熟地起针。
汤姆睁开眼,用力晃了晃脑袋,脸上充满了惊喜和焕然一新的光彩:“难以置信!真的完全不痛了!感觉头脑从没这么清醒过!司徒医生,中医,太神奇了!我之前还抱有怀疑,真是……抱歉!”
司徒松摆摆手,写下一张调理方子,又包了几包自配的“清心醒脑茶”递给汤姆:“按方子调理,配合茶饮,注意休息,问题不大。头痛若再偶有轻微反复,可再来针灸巩固。”
汤姆接过方子和茶包,如获至宝,激动地说:“司徒医生,太感谢了!我在硅谷认识一些朋友,在做一些很前沿的科技项目,包括医疗AI。如果您有兴趣,我非常乐意为您的‘龙魂阁’项目引荐一些资源!您的医术,应该让更多人受益!”
送走感激不尽的汤姆,医馆暂时恢复了安静。
午后阳光透过竹帘,在铺着青砖的地面上投下细长的光影。药香袅袅,斗室之内,时光仿佛都慢了下来。
司徒松独坐内堂藤椅,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休憩时光。他脸上惯有的玩世不恭之态缓缓褪去,露出深藏的疲惫与凝重。
他伸手从随身携带的、几乎从不离身的帆布背包里,取出一个用油布仔细包裹的古装书。打开油布,里面是一本纸张泛黄、边角磨损的线装古籍——《洪门秘典》,以及一枚巴掌大小、触手冰凉的青铜令牌。
令牌造型古朴,正面刻着一条在云中盘旋的五爪龙,背面则是四个苍劲有力的篆字——“洪门忠义”。这是父亲司徒宏留下的遗物,象征着责任,也承载着回忆。
指尖摩挲着令牌上冰冷的纹路,司徒松的眼神有些飘远。
柬埔寨西港那冰冷的手术台、闪着寒光的手术刀、逃亡路上腿伤钻心的疼痛……中秋之夜致远堂的混乱、刘魁狰狞的背叛、黑蛇帮众疯狂的枪火、还有林雪探长那审视而锐利的目光……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飞速闪过。
“我只想做个逍遥大夫,悬壶济世,安稳度日。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低声自语,带着一丝无奈,更多的却是一种认清现实后的冷静。
父亲临终前的嘱托,言犹在耳,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松儿,洪门非一家一姓之洪门,乃天下华人之洪门。金印在,洪门魂不灭;人心散,则万事皆休……整合洪门,心向龙国,这条路,注定荆棘丛生,你……要好自为之!”
他曾想逃避,曾想隐藏,甚至以“不通武艺”的假象来麻痹他人,也麻痹自己。但现实的残酷一次次将他逼到墙角。隐藏的实力,终究在生死关头和守护信念时,不得不显露锋芒!
他轻轻抚摸着《洪门秘典》那粗糙的封面,仿佛能感受到父亲留下的余温与那份沉甸甸的期望。
“既然躲不过,那就扛起来!”他眼中最后的一丝留恋与犹豫终于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磐石般的坚定。
平静的医馆生活固然可贵,但若连这方寸之地的安宁都无法守护,逍遥又何从谈起?
下午的宁静被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一个穿着普通夹克、看起来像个普通打工仔的年轻汉子闪身进了医馆,他眼神机警,动作利落,正是洪门内负责底层情报搜集的“草鞋”弟兄——阿明。
“松哥!”阿明见到司徒松,恭敬地行了个抱拳礼,随即压低声音,神色凝重,“查到一些眉目了!”
司徒松给他倒了杯水,示意他坐下慢慢说。
“刘魁叛变,背后有日本雅库扎暗中资助,意在搅乱我洪门,趁机夺取金印,以挫我洪门威信!”阿明语速很快,“另外,东南亚那边,印度尼西亚的陈永仁,和雅库扎一直有秘密往来。他上次在恳亲大会上提议开放金印权限,根本就是个局,想里应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