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重生我凭医术搅翻京 第80章 药碗里泡的是命,不是汤(1/2)

实证院密室的铜锁“咔嗒”一声落了地。

云知夏解下月白锦缎外袍,露出内里素色中衣,腕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这是她试药时的习惯,用清脆声响对冲药气入脑的混沌。

案上三十六味药材码成两排,最上面那包黄连的草纸边角有些发潮。

她指尖刚触到药包,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凉意,像有根银针顺着脊椎往上钻。

笔杆在掌心滑了滑,墨迹在纸页上洇开个小团,她盯着那团墨渍,喉间突然泛起极淡的苦——不是味觉,是某种更玄的感知,从舌尖直窜到天灵盖。

“三年前秋采,晒了七日,存于南方湿仓。”她低语着,指腹碾开药包。

干燥的黄连碎渣簌簌落在案上,混着若有若无的霉味。

“王妃?”药童小福捧着登记簿凑近,声音发颤,“您怎知这黄连的采制年月?”

云知夏没答话,只盯着小福翻开的簿子。

泛黄的纸页上,三年前九月的记录赫然在目:“黄连,楚州秋采,晒七日,入南仓。”墨迹已有些褪色,却和她“看”到的画面分毫不差。

她指尖抵着太阳穴,耳中嗡嗡作响——前世做药师时,她能背下《本草图谱》每味药的产地采期,可这“看”到的,分明是从未记过的细节。

窗外又掠过一声鸦啼,这次焦味更浓了,混着点铁锈气。

云知夏突然起身,推开窗。

后巷的青石板上落着半片烧残的纸,她眯眼望去,隐约能辨出“迷神引”三个字。

“小福,去前院盯着。”她转身时,袖中滑出个青瓷瓶,“若有穿灰布短打的姑娘来找我,带她到侧厅。”

小福应了声退下。

密室里重归寂静,云知夏摸出楚昭南昨日送来的药碗——这是他“指导”实证院试药的“好意”。

碗底沉着层幽蓝药渍,像极了前世实验室里荧光剂的颜色。

她指尖刚碰到碗沿,那股苦意又涌上来,这次更清晰,连带着药碗里残留的沉香味都钻进了鼻腔。

“楚昭南的袖香。”她喃喃,突然想起前两日在太医院见过的老医正,“他总说‘医道需守古训’,怕我这实证院动了他的根基。”

后巷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云知夏迅速收了药碗,刚坐回案前,就见小蝉缩着脖子挤进来。

这姑娘往日总跟在云知秋身边做小伏低,此刻发簪歪在耳后,左手背还蹭着块青,指缝里捏着张皱巴巴的纸条。

“王妃,我……”小蝉刚开口,就被云知夏按住手腕。

她的指尖冷得像冰,脉搏跳得飞快,“楚大人书房的药柜换了锁,我帮他整理药谱时,看见新领的‘迷神引’。”她把纸条塞进云知夏掌心,“他说这药……能让人试药时失了神智,记不得结果。”

云知夏展开纸条,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字迹:“北地迷神引,三钱入汤,七日连服,心神俱散。”墨迹未干,还带着点湿意,想来是小蝉刚抄的。

“你怎么逃出来的?”云知夏摸出帕子替她擦手背的伤,“他没发现?”

“我、我打翻了他的茶盏。”小蝉抽了抽鼻子,“他最恨人弄脏他的《黄帝内经》抄本,追着我骂了半条走廊。”她突然抓住云知夏的衣袖,“王妃,我娘病了,是您的医馆救了她。我不能看着您被人害……”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巡夜梆子声。

小蝉猛地缩回手,踉跄着往门口退:“我走了!您千万别说是我……”

门“吱呀”一声合上。

云知夏盯着纸条,烛火在她眼底跳动。

窗外的焦味更重了,混着北风里的雪气,像极了前世实验室爆炸时的味道——那时她也是这样,握着至关重要的证据,却被师兄锁在实验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