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
大火猛地烧起来的瞬间,那刺鼻的烟雾就像条大黑蛇似的,一下子就窜到天上去了。楚昭南当时就傻愣愣地站在那儿了,手里的酒壶“当啷”一下就掉到地上了。
他就瞅见浓烟里滚出来好几个陶瓶子,在脚边碎了,那黏糊糊的液体啊,颜色青黑青黑的,跟太医院熬的“宁神熏”颜色一模一样。
“靖王妃!你居然藏毒!”他扯着嗓子喊。可他这话音还没落呢,禁军的马蹄声就“哒哒哒”地把夜色都给踏碎了。
萧临渊披着黑色的铠甲,一下子就从马上跳下来了,拿着剑把楚昭南的衣领挑开了,说:“藏毒?本王今天倒要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往老百姓的香炉里加了‘霜髓四号’。”
云知夏呢,就从屋顶轻飘飘地落下来了,手里还举着个铜瓶子,说道:“各位大人,你们都来看看啊,这就是从浓烟里收集到的残留液体。”她把瓶塞一拔,一股甜腥的香气就飘了出来。“这可是‘霜髓四号’的味儿,楚大人肯定不陌生吧?”
楚昭南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就跟夜枭似的:“医道啊,那就是个梦!神给的药方,哪能让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拿来瞎试呢?”说完就朝着云知夏扑了过去,结果被禁军给按在了地上。“你以为你把毒解了?就等着北境的刀——”
“带下去。”萧临渊的声音冷得跟刀似的,可一转身,语气就软了下来,“你昨晚又没睡?”
云知夏没搭理他,就盯着被押走的楚昭南看。
一直看到那个疯疯癫癫的身影在巷口没了影,她才朝着围观的老百姓拱手作揖:“各位啊,明天辰时都到实证院来,我当着大伙的面给人诊脉。”
三天后的广场上那是人挤人,挤得满满当当的。
云知夏坐在青布幔子下面,跟前摆着十盏茶。
第一个来看病的是个白胡子老头儿,哆哆嗦嗦地把手伸了出来。
她闭上眼睛摸了摸脉,过了三口气的功夫就睁开眼了,说:“老爷子,您的心脉有点堵呢,是不是长时间烧‘紫藤香’啊?”
老头儿“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王妃可真厉害啊!我儿子在太医院当差呢,他说这香能安神,我都烧了三年了……”
第二个来的是个小媳妇,那脉象乱得就跟一团麻似的。云知夏的手指尖稍稍停顿了一下,说道:“你这都怀孕两个月了,可我听你说啊,最近老是觉得胸口闷得慌呢?”那小娘子的脸啊,红得就像要滴出血来似的。旁边她的丈夫呢,急得两只手不停地搓来搓去的,赶忙说道:“她呀,老是担心胎儿不稳当,就偷偷地烧了那宁神熏呢……”
云知夏就这么一个接一个地给人看病,连着看了十个人呢,那诊断结果啊,一个都没出错。
老百姓们可高兴坏了,欢呼声就像潮水一样涌过来,那青布幔子啊,都被这欢呼声给掀得晃来晃去的。
云知夏站到了高高的台子上,把第一剂清脉散放进了药炉里,大声地说:“以前啊,你们都相信什么神赐的东西,今天我就告诉你们,这药啊,只相信经过试验得出来的结果!”
这时候,炉火“轰”的一下子就蹿起来了,那火光映得云知夏的眼尾都发红了。
人群里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快看啊!”
“这药炉里冒出来的烟,是金色的呢!”
在北境的秘密营帐里,穿着黑色铠甲的首领“啪”的一下,把羊皮地图扔到了桌子上。
蜡烛的火光映照着地图中间的一幅画像,画的正是站在高台上的云知夏,她的眉毛就像刀刃一样。
这个首领一下子抽出了腰间的短刀,在画像的脖子那里划了一道红线,恶狠狠地说:“去传我的话,这个女人,必须得死。”
实证院的药庐外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雪了。
炉火快要熄灭的时候,小满穿着一件破棉袄,“噗通”一声就跪到了屋檐下面。
她的两只手啊,冻得就像红萝卜一样,手指甲缝里全都是血呢。从云知夏闭关那天开始算啊,小满都已经跪了七个晚上了。王妃以前说过的,她就对着那越来越暗的火光,小声嘟囔着,“等清脉散配制好了,就要开始教我认识第一种药材……”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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