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重生我凭医术搅翻京 第79章 药炉烧的不是药,是规矩(2/2)

赵典簿领命要走,院角突然传来惊呼。

“水!水臭了!”

三个学徒捂着嘴从井边跑过来,其中一个扶着石墩干呕,吐出来的全是泛绿的酸水。

云知夏蹲下身,指尖蘸了蘸地上的呕吐物,凑到鼻前——是铁锈味里裹着一丝甜腥,像腐烂的紫藤花。

“霜髓四号。”她起身时带翻了药凳,“去取银簪。”

陈小栓递来银簪,插入井中不过三息,尖端便泛起黑紫。

云知夏盯着井水翻涌的气泡,突然笑了:“他们急了。”她解下外衫系在腰间,“打十桶水上来,每桶加两钱甘草,稀释十倍。”

“王妃,这水有毒!”学徒急得直跺脚。

“毒要毒得明白。”她抄起木桶走向井边,“我要看看,稀释后的霜髓四号,在兔子体内怎么走。”

三日后,《毒素代谢图》贴在了北城济世堂的朱漆大门上。

图中红线像条毒蛇,从济世堂的标记一路爬向太医院的药库。

云知夏站在台阶上,望着围过来的百姓:“你们看,这毒素从哪儿来的?从这儿——”她指尖戳在“济世堂”三个字上,“薛怀安的旧部,还在拿‘神药’当刀子使!”

济世堂的伙计想撕图,被百姓们拦住。

有个老药工挤到前面,盯着图上的曲线直发抖:“怪不得上个月进的紫藤香多了三车,说是‘供奉太医院’,合着是拿来配毒!”

当晚,萧临渊的玄色大氅裹着风雪撞进实证院。

他腰间的玄铁剑还滴着水,显然是翻了后墙进来的。

“济世堂烧了。”他将一卷染血的密报拍在案上,“子时走水,账册全成了灰。”

云知夏正在整理赵典簿抄来的药堂账册,闻言头也不抬:“烧得了账,烧不了数据。”她抽出最底下一叠,纸页边缘还沾着药渍——是赵典簿用草纸抄的三年进出货单,“紫藤香每月十五进,分三路:太医院、户部库、靖王府侧门。”她提笔在“靖王府侧门”上画了个圈,“有人想把水搅浑,连你都拖下水。”

萧临渊的指节捏得发白,玄铁剑嗡鸣着出鞘半寸。

“本王倒要看看,是谁的胆子——”

“别急。”云知夏按住他的手背,“他们要的是乱。”她将账册推过去,“你看这三路,最后都汇到北境。”

烛火突然摇晃起来。

萧临渊的瞳孔骤缩,他认出那是北境军报里常出现的标记——黑甲卫的暗号。

后半夜,实证院的药炉烧得噼啪响。

云知夏捧着楚昭南的血书站在炉前,血字被火舌舔卷着,渐渐蜷成灰蝶。

她摸出块新凿的石碑,上面“药理实证院,以火验真,以血记实”十二个字还带着石粉。

“你用梦害人。”她将血书灰烬撒进炉中,“我用试救人。”

北境雪原深处,黑甲首领将密报投入火盆。

地图上,京城、北境、户部三库被红线连成三角,火光照着他嘴角的冷笑:“霜髓计划,该收网了。”他抽出刀,刀刃映出“焚城”二字,“等这把火烧完,看她拿什么……”

风雪卷着刀鸣掠过实证院的青瓦。

云知夏站在药炉旁,望着陈小栓抱来的三十六味药材——都是明日要试的新药。

她伸手摸向最上面的药包,指尖触到干燥的药草时,突然顿住。

窗外,有乌鸦扑棱着飞过,啼声里裹着一丝异样的焦味。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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