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重生我凭医术搅翻京 第40章 毒源在上,我在火中等你(1/2)

烛火“啪”地炸开一朵灯花。

白芷的手还悬在火折子上方,被这声轻响惊得一抖,火折子“嗤”地窜起蓝焰,映得她脸上忽明忽暗。

她迅速点燃案头三盏青铜灯,暖黄的光晕顿时漫开,将墙角小哑歪扭的抓痕、桌上焦黑的药方残片,还有那半本裹着蛛网的地宫日志,都笼进了明晃晃的光里。

崔婉儿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盯着云知夏摊开的两张残页,喉结动了动:“这墨迹……”

“是同一种松烟墨。”云知夏指尖抚过药方边缘的焦痕,又移向日志上斑驳的水痕,“药方是被熔药池的热气熏焦的,日志是被地宫**浸透的——但你看这‘霜髓粉’的提纯步骤。”她将两张残页并在一起,“药方写‘取霜草茎心,置冰魄瓮中研磨七七四十九次’,日志里记‘霜髓粉需冰魄瓮研磨,次数须足四十九’。”

崔婉儿的呼吸陡然粗重。

她俯身凑近,睫毛几乎扫到纸页:“连‘冰魄瓮’这种失传的古器都写得一样……这不是巧合。”

“不是巧合。”云知夏的声音像淬了冰,“沈玄当年偷了我师父的《万毒经》,却只抄走了前半本毒方。后半本里有句话他没看到——‘以毒养毒,必用清源髓为引’。”她抓起日志翻到某页,指腹重重压在“清源髓”三个字上,“现在看来,他不仅补上了后半本,还改良了用法。这东西根本不是解药,是催化剂。”

“催化剂?”白芷的声音发颤。

她跟着云知夏学了三个月医术,最明白“催化剂”在毒理里意味着什么——那是能让两种原本互斥的毒素共生,甚至变异出更致命毒株的魔鬼之手。

“对。”云知夏将两张残页叠在一起,烛光透过纸背,隐约映出重叠的字迹,“假设有人在井里投了‘黑丸’,再用清源髓去激活……”她突然顿住,目光扫过墙角小哑抓出的井图案,“东市那口被封的井。上个月我去查瘟疫,井水表面浮着青斑,百姓说是瘟神吐的痰。现在想来,那青斑根本是黑丸溶解后的残渣。”

崔婉儿“哐当”撞翻了椅子。

她踉跄着扶住桌角,腕上银铃叮铃作响:“活人做实验……他们要制造可控瘟疫?”

“谁掌握解药,谁就掌控京城命脉。”云知夏的指节抵着桌案,骨节泛白,“瘟疫若能控制爆发范围,再抛出解药,就能让满朝文武、黎民百姓都变成提线木偶——要权给钱,要官给印。”

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叩门声。

白芷手按腰间药囊就要冲过去,却被云知夏抬手拦住。

她侧耳听了片刻,眉峰一挑:“是柳大人的暗号。”

门扉推开,柳元衡裹着一身夜露挤进来。

他官服前襟沾着草屑,显然是翻了墙来的:“云姑娘,薛怀安那逆子薛明远三日前秘密入京了!”他从袖中抖出张密报,“住在城西槐柳巷的别院,这两日见了户部侍郎、工部员外郎,还有……”他顿了顿,“还有太医院判周存礼。”

“父债子偿。”云知夏突然笑了,那笑意却比冬雪还冷,“薛怀安当年因‘黑丸案’被先皇赐死,薛明远怕是要重启计划。”她扫过桌上残页,“他们需要活人实验数据,需要清源髓,更需要——”

“《疫引录》。”崔婉儿接口,声音像浸了毒的针,“薛怀安的笔记里提过,这是记录‘**引毒术’的孤本。有了它,就能精准控制瘟疫扩散的时间、范围。”

云知夏的指尖在案上敲出急鼓般的节奏。

她突然转向白芷:“去把我配的‘假死药’拿来。”见白芷愣住,又补了句,“改良成‘疫相药’——服下后会出现高热、红疹,和瘟疫初期症状一模一样,但没有传染性。”

“您要?”崔婉儿猛地抓住她手腕。

“潜入薛明远别院,盗取《疫引录》。”云知夏抽回手,“只有拿到实验记录,才能坐实他们的罪证。”

“我去。”崔婉儿的声音斩钉截铁。

她解开鬓边珠花,露出耳后一道淡白的疤痕,“当年薛怀安为了试毒,在我耳后扎了七针。我熟悉他们的毒术流程,伪装成投靠的民间医女,不会露馅。”

云知夏盯着那道疤痕看了三息,突然伸手按住崔婉儿肩膀:“子时三刻,槐柳巷后墙第三块青石板下有包‘避毒散’。若遇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