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重生我凭医术搅翻京 第180章药烟起处无贵贱(2/2)

“原来……他们早就在用了?”

他猛地合上讲义,四顾无人,悄然将其塞入贴身布匣,藏于床底。

夜风穿窗,吹灭油灯。

黑暗中,唯有他胸口贴着的那卷纸,仿佛还带着一丝未冷的温度。

而药阁深处,云知夏提笔在新制的试药规程上落下最后一笔。

墨迹未干,晨光已透窗棂。

药烟依旧升腾,像一把烧向旧天的火。

【第181章 药烟不灭,火种燎原】

药阁门前,晨光未散,石台已立。

云知夏一袭素袍,袖口挽至肘上,发髻用一根银针别住,干净利落。

她亲自执笔,在黄麻纸上写下四个大字——百人共验。

围观百姓屏息凝神,连咳嗽都压得极低。

几日前还跪地等死的父母,如今挤在最前排,目光死死盯着那方石台,仿佛那是通往生门的碑文。

“凡药出,必经十徒分试,三日公示,无异方行。”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砸进每个人耳中。

“我不信天命,不信神鬼,只信这双手试出来的真药。”

话音落,十名学徒列队而出,皆着短褐麻衣,胸前绣着药阁新制的徽记——一株银针穿破乌云,下书“实证”二字。

小春在列,手戴云知夏昨夜亲手调整的“触药指套”:薄如蝉翼的羊皮包裹指尖,内衬嵌入极细铜丝,能感知药粉颗粒粗细至毫厘。

她虽目不能视,却比任何人都“看得”更清。

阿豆捧着第一剂“清血散”走上台,分装十碗,十徒依次服下。

云知夏亲自计时,记录面色、脉象、汗出、肠鸣诸项变化。

日影西移,无人不适。

“药性稳,解毒效显,无偏性。”小春忽然开口,指尖轻抚碗底残粉,“颗粒均匀,溶散如预期。”

云知夏点头,将记录册高悬于台前木架。

“三日公示,百姓可查可问。若有一人服药后生异症,药阁自毁招牌。”

人群哗然。

这已不是行医,是以命证道。

当夜,药阁灯火通明。

老铁匠在后院炉火不熄,锤声叮当,百具“药试铜人”正在成型——铜皮裹棉,内填药泥,专供练针之用。

云知夏亲自监工,每具铜人穴位皆按《经络实测图》校准,深浅分寸,毫厘不差。

她走进内室,见小春独坐案前,正用指套摩挲一包新研药粉,神情专注如雕玉。

“师父……”小春忽然抬头,声音微颤,“我以前总觉得自己看不见,是废人。可今日,我试出了第三碗药粉比其余粗了半成……他们依我的判断重研了……真的有效。”她眼眶泛红,“我……我终于不是累赘了。”

云知夏走近,掌心轻落她肩头,温而不柔,稳如磐石。

“你不是累赘。”她声音低缓,却字字如钉,“你是第一个‘手眼医者’。眼盲,心不盲;看不见药,却能‘摸’出真伪。这世间,不该只有一种‘看见’的方式。”

小春浑身一震,泪水终于滚落。

三日后,首剂“清血散”通过共验,疗效确凿,百姓自发排队领药。

药阁门前长龙蜿蜒三条街,有老妪拄拐而来,有壮汉背病妻跪地相求。

更令人震动的是——柳元敬派来监视的三名衙役,竟悄悄混入队伍,只为给家中染病幼子取药。

云知夏立于高台,望着这长龙般的人海,忽而抬手,扬声:

“从今日起,药阁不拜官,只救人!”

话音落,小春与阿豆齐步上前,高声诵读《伤寒新解》首章:“病有风寒湿热,皆从外入,非鬼神所降……辨其源,断其路,以药制之,以术救之……”十名女徒列队相和,声浪如潮,冲破晨雾,直上云霄。

而在人群最外,孙典史立于阴影之中,手中紧握那卷抄满批注的讲义,指尖微微发颤。

他抬头望向药阁上空——那一缕药烟,依旧袅袅不散,像一把烧向旧天的火。

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终是没走。

而在药阁深处,云知夏翻阅着学徒们昨夜的练针记录,眉头微蹙。

铜人虽成,然针法偏差仍多,深浅错乱,角度偏移……若真用于活人,轻则无效,重则伤脉。

她提笔,在新纸写下一行字:

“标准器,不可缺。”

笔锋未收,窗外风起,吹动案上图纸一角——隐约可见银针轮廓,旁注小字:刻度至厘,误差不超三毫。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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