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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擂台之上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阳光洒在众人身上,却驱散不了弥漫在空气中的肃杀之气。
白九卿站在自己的青铜鼎前,脸上带着一丝癫狂的自信。
他缓缓抬手,身后的弟子便抬出九碗鲜血。
那鲜血颜色暗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白九卿阴恻恻地开口:“归元丹,以心诚者血为引,七七四十九日炼化,可通药神之境。”众人这才发现,这些鲜血皆取自药奴。
围观的百姓中顿时一阵骚乱,有人惊恐地捂住嘴,有人愤怒地握紧拳头,但更多的是那些被药嗣会洗脑的信众,他们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似乎看到了神药即将诞生的神迹。
白九卿将九碗血依次倒入青铜鼎中,随后焚符引火。
火焰瞬间升腾,照亮了他那扭曲的脸。
鼎中血浆在火焰的炙烤下不断翻滚,渐渐凝成黑红的药丸,一股异香四溢开来。
围观百姓中有信众已跪地叩首,老药痴陈三眼神迷离,喃喃自语:“这就是神药……这就是神药……”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虔诚和敬畏,仿佛看到了药神降临。
云知夏立于另一鼎前,鼎中无血,唯九味草药静置。
她闭目不语,似在等待什么。
她的神情平静,却又透着一股坚定。
在她身后,萧临渊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冷峻的脸上满是对云知夏的信任和守护。
小药笛立于高台边缘,他取出昨夜埋下的竹笛,吹奏一段复杂音律。
那音律如潺潺流水,又似激昂战歌,音波无形扩散开来。
城外,残烛堂百名弟子同时闭目,指尖轻触药囊。
他们皆曾受云知夏“药感启蒙”,此刻以心神回应笛音,药感如涓流汇海,悄然注入她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