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重生我凭医术搅翻京 第125章 药炉底下埋刀光(2/2)

“第一课,不讲汤头,不授针法。”她扯下腰间的“战伤分级救治图”,展开挂在树干上,“跟我来。”

重伤区的帐篷里,刚缝合腹部的士兵正疼得冒冷汗。

云知夏指着他问:“他活不活?”

“活!”伤兵们吼得震天响。

三个月前,他们亲眼见云知夏在马背上给这人开腹取箭,缝了三十七针。

“谁救的?”

“云医官!”

云知夏摇头,手指重重敲在图上:“是我,更是这本《分级图》。”她扯着嗓子喊,风卷走她的话,又撞回来,“图上写着,腹部中箭要先压止血,再剪碎布做临时敷料,最后才是缝合——这些步骤,我能教你们,你们能教下一个人。战场上,最后一个能救你的人,可能是你自己!”

伤兵里有个黑脸的小队长突然抹了把脸:“医官,我不认字,但我能记图!您画的箭头我都刻在枪杆上了!”

人群哄笑,云知夏却红了眼眶。

她转身时,看见老药驼带着十余个边民郎中站在篱笆外,粗布衣裳沾着草屑,手里还攥着采药的铁铲。

“医官!”老药驼挥着胳膊喊,“我们来投效!”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冷笑。

旧军医王伯年抚着长须走过来,青衫下摆沾着药渍:“粗鄙村医,岂配入军署?你等可知《黄帝内经》有云——”

“比救人。”云知夏截断他的话,“三具模拟伤兵,刀砍股动脉、箭穿肺叶、毒虫咬伤致休克。你等各选一人施救,限时半炷香。”

王伯年的脸涨成猪肝色:“这成何体统!我大胤军医讲究——”

“半炷香后,救回多的赢。”云知夏转身对老药驼挑眉,“敢吗?”

“有啥不敢!”老药驼撸起袖子,挑了刀伤的“伤兵”。

他从怀里摸出麻绳,在伤腿根扎了个死结,又撒了把草灰在伤口上:“止血带勒紧,草灰吸脓血,比你们那些金创药快!”

村医组的另一个老汉扑到箭伤“伤兵”跟前,直接用嘴去吸胸口的血泡:“肺叶破了要排气,晚半刻就憋死了!”

王伯年的弟子们却还在翻《千金方》,嘴里念叨“温补固本”,给刀伤“伤兵”敷了团人参泥——血越渗越多,把白绸子染成了红布。

半炷香后,村医组救回两人,军医组三人皆“亡”。

云知夏当众扯下旧军署的“太医院分署”牌匾,换上新做的“战地医塾”木牌:“今后招生,不论出身,只论救人之能。”她扫过王伯年发白的脸,“救不活人的,学再多名著也是废物。”

当夜,医塾地基刚夯完,守夜兵卒举着火把冲进云知夏的帐子:“医官!墙角埋了脏东西!”

她跟着跑过去,月光下,一包腐烂的药材混着猪内脏,还有张血字布条:“女医止步”。

“不是诅咒,是恐吓。”云知夏捏起布条闻了闻,血是新的,带点铁锈味——应该是杀鸡取的血,吓唬人罢了。

她命人将污物洗净晒干,连同布条装进制毒用的铅匣,又塞了本《边民施救实录》进去,“连夜送京城御史台。既然他们怕我办学,那就让全天下来见证——是谁,不准活人有出路。”

新砌的药炉在不远处烧着,火光映得她的影子在帐子上摇晃,像握着一把刀。

“医官!”哨兵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北境急报!”他喘得厉害,“探马说,匈奴王庭的狼旗动了,靖王已经率先锋营出了雁门关——”

云知夏的手猛地收紧,铅匣在掌心硌出红印。

她望着北方的夜空,那里有星子在云层后忽明忽暗,像极了战场上未熄的火把。

“备马。”她转身对阿灰说,“把《分级图》和《辨伪录》收进铜匣,再带三箱急救包。”

风卷着药香掠过医塾的界碑,新翻的泥土里,隐约有嫩芽在钻出来。 </div>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