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必要为这口气活着,寄人篱下又不是第一次了,既然拼不过人家的出身,总得拼一拼自己的实力,即便是付出数倍于人的辛苦,哪怕得到微薄的回报也是值得的。倒是你,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事情的严重性。”
“这个暂且不谈,今天主要是想聊一聊怎么劝降将军的。”上官决明到时毫不遮掩,明晃晃当众说出,且言语中便透露出成竹在胸。
“劝降我?既然你说的出这样的话恐怕早有了能让我动摇的条件了,说来听听吧!”虽然听到上官决明的话感到有些震惊,不过并未显露,拓跋侧耳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条件。
上官回答道“听说将军的父亲失踪了?”
拓跋侧耳顿时变了脸色,他知道既然对方这么说肯定不会空穴来风“你知道家父的行踪?”
“你说巧不巧,三年前我抓获了一个企图擅闯我上官禁地的武者,他们一行人看样子是想盗取我族的珍宝。碰巧那时我回平庭复命,一问才知道是将军的父亲,至今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在平庭,就期盼有朝一日能够让将军父子团聚,将军觉得这份礼物够不够呢?”原来当初拓跋侧耳的父亲希望能够盗得一些宝物足以带的家中人不用四处奔波讨生活,正巧被人发现抓了起来。
“怎么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上官决明一挥手,一面玉佩脱手飞出,拓跋接过玉佩,果真是他父亲随身之物。上官决明早就听闻拓跋侧耳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此前只知道其屈身慕容王室,具体任居何职何地并不清楚,倒是想着万一哪一天遇见凭此信物肯定能够将其收入麾下!正巧此次抓了风关逃兵知道了其正是气关守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枉他一直随身携带那玉佩,上官决明是笃定了拓跋侧耳是个孝子,肯定会由于其父亲的关系倒戈的,果然,上官决明赌对了,拓跋侧耳内心也算是经过短暂的挣扎,最终还是下令打开了城门。
在上官决明的“邀请”下,一同赶往命关做着最后的一搏。但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压力,通过拓跋侧耳的告知,便知道守关将军是慕容枕材,这位七旬老者当年虽然英勇,可毕竟岁月侵蚀,不复当年。
可最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却是两人赶到命关下所看到的场景。
城头挂起白花,城中哀乐升起,在此处有这样阵仗的也只有这老将军了。下令攻城之前,上官决明面向城门跪拜叩首,然后闭眼仰天呼喊“老将军英武,登临仙界。晚生以鹤相送,望将军海涵。攻城!”仙鹤飞升,城破人归。
三关尽收之后,上官决明传信到宝邑王手中。上官川乌见此一役详情战报感叹“异珍治风先治血,惜殒血行风自灭。吐口之下尚有余,定数无常何完气。时也命也,慎始善终。”知晓关于拓跋侧耳归降之事,此人虽本事不赖,算的上乘,但只可善用不能全信。
虽说上官决明力下三关可传为一段佳话,名声也因此鹊起,但其中自然是少不了一些运气的成分!最初的三关天盾之所以号称坚不可摧,无人可破,自身所处于的地理位置本就占据一定的优势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当年三关守将可是个顶个的当世英雄,武学造诣更是深不可测。
而如今风关即便是年轻一辈的翘楚慕容白椴,但终究碍于年纪尚轻,缺乏经验,阅历不足,而且明眼人都知道慕容小蓟将其安排在名镇九霄云外的风关目的是什么,不就是镀金嘛!往日的王室第一门,竟沦为为贵胄子弟攒名望之所,简直是对先辈成就的蒙羞。
气关更是竟打破规矩,引用外姓将军,置王室安危于不顾,无端增设风险,论罪慕容大蓟亦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即便是看重其能力,却也应至少以用人不察之罪论处!命关来讲更是贻笑大方,风关用来镀金,命关用来养老,慕容王室还真是变着法儿的败坏祖宗基业!
这也就怪不得上官决明捡漏,当然,这也不能否认上官决明是有本事与先见之明的,得了这个足以震撼一方的名声不为过!
同样是率众数百准备一雪前耻的还有纳兰苍术,纵然他心中还是没有底,毕竟手中只握着三百甲士就敢冲回自家氏族重地兴风作浪哪里能不打怵!
即便纳兰苍术对于自家门庭了如指掌,战场冲杀绝非纳兰氏族所长,可是毕竟是氏族世代栖息之地,纵然是个没有重兵把守的无名地界儿,可人数上却是他身后所带之人的数倍不止,面对着这样悬殊的人力差距他心头还是捏了一把汗。
如今箭在弦上,唯有相信身旁这位临时搭档可以不负所望了!
很快,大梁和纳兰苍术赶到了纳兰一族所属腹地,若是没有一个土生土长的人带路,别人休想找到这世外之境。纳兰氏族真可谓别出心裁,其先辈竟然会把氏族安置在这么个高耸入云的地方,四处峭壁林立,而所有族人的居所就在这云层之上,怪不得这么多年没有人发现纳兰氏族真正的聚集之地!
或许是其先辈自知氏族不擅武力,力求氏族自保才独辟蹊径,又或者其氏族自命不凡,不愿与世间凡俗之人都有瓜葛,寻得这清幽无扰之地,更可距离神明更近一些,也利于塑造其寻微求真,可盘揽世间英豪的高深形象!
二人向下望去,只见一群族人正在聚集商议在一个广场中央,突然一支巨斧从天而降正砸落在中间的圆台之上,众人大惊失色只待到掀起的烟尘散去才慢慢回过神来,透过尘纱就见到了以大梁和纳兰苍术为首的三百甲士整整齐齐的列阵欲起。
时任纳兰一族的族长纳兰皋芦愤而起身“你这叛徒还敢回来,竟然还敢联络外人偷袭本族,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祭告祖宗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