槊锋瞬间洞穿颅骨,沛然莫之能御的巨大动能,将尸鬼的整个上半身撕开一个骇人的缺口。
其残躯被马速带的向后倒飞出去,甩成了两截。
只是......本该贯入眼眶的锋锥,终究是因那尸鬼猛然的扑姿出现了偏差。
槊锋强行击碎了它的下颌骨,斜向贯入脑颅。
双方巨大的相对惯性加身,连带着将其整条脊椎都顺势‘拽’了出来。
尸鬼的上半身因此几近支离,彻底没了个人样。
马槊像串糖葫芦似得,把尸鬼头颅串上了槊锋。
那残破的‘羊蝎子’被挡在槊杆和槊锋连接处的金属槊盘上,下垂的整段椎骨如枪缨一般,随马匹颠簸犹自摆动。
掠过残尸,李煜即刻控马减速。
他低头与尸鬼无神的空洞眼眶对视一瞬,口中喃喃,“歪了些......”
至于它原本的眼眸,已经在方才剧烈的贯入时,搅得生生崩了出去,砸在地上的石子,留着水液干瘪了下去。
场面惨烈,毫无技巧可言,靠的全是他那过人的气力,辅以马槊的坚韧、锋锐。
果然,换了兵刃难免手生,就是得多练!
只有练到分毫不差,才能避免这种将残骸挂在兵器上的窘境。
这看似残暴的战果,在他自己眼中,却是技艺不精的明证。
......
听着外面的响动,赵钟岳激动道,“是来了吗?!”
孙四六急跑两步,顺着村口方向望去,那数十骑奔腾的壮观之景,让他一瞬间失了神。
他呆愣道,“还真是来了。”
逐马奔突,豪情之志,丈夫当如是也。
能有这样的威势,什么人能挡得住呢?
尸鬼与之相较,终究是少了个中气韵,无有此等豪迈之情。
当然,这也和孙四六未曾目睹过更大的场面有关。
“快!把道口清出来!”
赵钟岳快步出院,看到打着‘李’字旗帜的骑兵抵近,即刻大呼。
村口的屯卒和民夫惊醒,急忙去挪移封口的拒马。
在一处院墙和沟垒之间,空了一段平地,这是特意给马车进出留的窄口。
“大人,学生久候矣!”赵钟岳满面开怀,朝李煜而去。
李煜未曾下马,反倒是催促道,“钟岳,今日起,每日午时做炊,至少需供百人!”
“明日起,便有粮车送到,不必吝啬粮秣!”
“初时所需,便由你向乡民借用,事后奉还!”
“学生明白!”这一连串嘱咐,赵钟岳听了个明白。
迁民之事已启,归家之时更近,大好事!
他回身,向跟来的孙四六道,“孙保长,快去备水、备食!”
“小的明白!”孙四六匆匆应声,赶忙转身往回赶。
赵钟岳又想起些遗漏,朝着孙四六的背身大喊,“对了!还有草料!”
那人影消失在转角,只剩一阵声音模糊传来,“是......”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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