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唯一裸露的面门,却也因为角度及距离问题,难以近身挥击。
就这般,三人一尸皆无法施展得开,僵持不下。
“顶住,别松!”
张承志的低吼从牙缝里挤出,脸色涨得紫红。
那披甲尸的恐怖巨力,方才透过盾牌撞进他怀里。
胸腔仿佛被巨石碾过,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火烧火燎的痛楚。
即便不是骨裂,起码也是个内伤。
情急之中,没有利刃短矛,如此近距相持,反倒不好处置此尸。
只能是围上它,试图硬生生乱锤砸死。
......
‘噗嗤......’
一声闷响,短矛直入面门。
来人手腕一拧,搅动枪杆,那甲尸的身躯才骤然一软,颓然坐倒。
李煜等五人,一齐靠了过来,方才出手的正是其中一名甲兵。
“怎么回事?”
李煜短促的提问。
张承志急喘了几口,才能答道。
“大...大人。”
“这东西跑起来,拦不住!”
到现在,张承志的右臂都还在打颤,持盾互撞,他竟是陷入了劣势。
张承志颓然道。
“若方才是单对单,恐怕在下是难以处置此尸。”
“四体覆甲,不惧刀劈锤砸。”
“头颅覆盔,一时也难以毙命。”
尸鬼不是活人,若是活人,砸下去起码也会昏头晃脑。
当然了,坚持砸下去,绝对是能把尸鬼震杀。
但相对的,在它彻底失去行动力之前,这一过程危机颇多。
单是所发出的动静,就会吸引更多尸鬼前来‘驰援’。
但凡此地尸鬼再多聚一些,他们三个也是凶多吉少。
“他是......卫所的甲兵?”
李煜稍稍盯着甲尸身上的破散甲胄问道。
张承志沉默几息,答道。
“大人,虽面貌全非,但观其身形,必是武官家丁无疑。”
自家人最知自家事,抚远卫千户所,除了武官与其家仆,少有人能有如此齐全的甲胄着身。
卫城里有家丁化作甲尸,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要么是当初出去平乱的甲兵败退了回来,遂而尸变。
这还算好的。
要么......这干脆就是当初各府留守的家仆之一。
张承志想到此处,心里就咯噔一声,连身上伤痛都顾不得。
那刺骨的寒意瞬间压过了胸口的疼痛,让他遍体生寒。
......
李煜盯着地上再无声息的甲尸,神色凝重,心亦随之下沉。
这鬼东西,虽然他早早在高石堡就见过类似的。
但那时出于稳妥,他选择了逃避。
此刻看来,这披甲尸的威胁,显然比他预想中的还要棘手。
一位久经历练的武官,正面相持都落入下风。
要是换做那些赶鸭子上架的民夫壮勇,只怕一个照面就能被这披甲尸击溃。
而这样的鬼东西,在这抚远卫城之中,只怕是数量不少。
李煜单膝跪地,蹲下身子。
‘沧啷——’
他伸手从腰间拔出佩刀,挑开了尸骸下首的系带,揭掉了它那顶污黑破损的阵盔。
“大人,您这是?”
张承志呆立一旁,被这动静惊醒,诧异道。
李煜不言,又换持刀鞘,挑拨这尸鬼的头颅,查看伤情。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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