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想设下诱饵,就非得有人下到瓮城,亲力亲为不可。
如此,便可能需要提前做些清尸的活计。
这也是李煜告知他们此地有箭矢备用的缘故。
......
“果真不少,这儿起码还有十几壶箭!”一名斥候压着声音,难掩兴奋。
“都是官制的破甲矢,好东西!”
他们不过才上来四人,就是把手指拉断,也射不完这么许多。
在城门楼偏房内确认了箭矢足备,四人心中也就更加有底。
但仅仅如此观察,先期的踩点还未结束。
李季开口道。
“刘兄,既然此地安稳,且先往翁门楼一看吧?”
那地方,李煜此前领着甲兵,也没来得及去。
不过想来,即便有尸,也不会太多。
当初,南墙值夜兵丁本就仅有百人上下。
再加上当夜入城平乱,这瓮城门楼剩下的兵丁,怕是能有一伍都算是不错的了。
“好!”
刘继业点头,这些都是早早就商量过的,实在没什么好争议的。
依着计划,按部就班的来,最稳妥不过。
其实,自城门楼随便往两侧走个几十步,稍稍一拐,也就算正式踏上了瓮墙。
四人走的放心大胆。
他们在二层望口早看过了。
瓮墙上根本没有人影,自然也就不存在尸鬼之患。
唯一需要戒备的地点,只剩下那处翁门楼。
......
张九儿眼尖,看着蒙布覆盖的物件道。
“这是什么?”
刘继业领着另一名沙岭斥候,快步上前。
二人合力掀开罩布,这里头藏着的物件,暴露无遗。
一架繁复狰狞的巨弩,赫然出现在眼前。
其物沉木为体,精钢为器,辅以巧匠之思,以绞盘蓄力,木锤激发。
床弩所激发之物......乃腕臂粗细,近丈许长的床矛,官称其为凿头箭。
“床弩!”张九儿失声惊呼。
......
他们此刻所处,就是瓮门楼的内部。
翁门楼规格比不得里头的城门楼,要更矮,也更小一些。
它仅这一层,也不分正堂、偏房,独此一间。
杂乱的兵器架,凌乱的草席,还有别的杂七杂八的物件都永远停留在那一夜的状态。
时至今日,这些东西上都落下了一层浅灰。
至于驻兵,并无身影。
大概,是早就跑了吧......
至于有没有跑得掉,那恐怕是凶多吉少。
“如何,还能用吗?”
凑到近前的李季一脸热切的抚摸着这件大杀器。
对刘继业的疑问,他的动作陡然一滞。
“这......”
“我也没用过,一窍不通。”
“只是当初见过营兵们,操使这东西把贼酋射的人仰马翻。”
李季讪讪收回了手。
这东西虽好,可他们好像却不能用。
时至今日,他仍记得那丈长的大箭,一发激射,便将百步开外的数十人穿身而过,人马俱亡。
面对这东西的直射,任何抵抗都显得苍白无力。
当你被床弩瞄准,就已经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
“季哥,别想了。我们人少,也抬不动的。”
张九儿随口安慰。
李季颇为遗憾的收回目光,还是正事为重。
“也是,既然此地无尸,我等还是先准备设饵吧!”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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