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隐约也能看到护城沟内打下的木桩,仍旧零零散散的分布着。
这几日,根本就没人出城,更遑论借此‘桩道’逃生。
如今的抚远县内,还能活着的人,多半都已经摸索到了尸口求生的些许门道。
或逃,或避,或杀,或伏。
总归是有各自应对尸鬼的土办法。
并且,绝对有用。
因为发挥不了用处的话,他们也根本活不下来。
这,是一场无人能够拒绝参与的残酷淘汰。
并且,没人有拒绝参与的权利。
“大人,接下来?”
李松策马近前,语气颇有些疑虑。
大伙都知道,此行目的是为了抚远群尸。
单纯的进城,就毫无意义了。
这,全都得看李煜,对此事到底有何计较。
“令斥候散开吧,左右绕行一圈,探明周遭情势后汇合,再回返汇报!”
“喏!”
李松立刻去向队伍中的几名斥候交代。
沙岭堡三人,顺义堡三人。
李炜死里逃生,至今还在堡中孤院独居。
顺义斥候带队仍是李季。
沙岭斥候领队,是一个皮肤黝黑、眼神锐利的精瘦汉子。
边地条件使然。
充沛乃至感到巨大负担的奔波,导致卫所斥候的体型几乎都是这般。
为了磨砺技艺,他们不得不日日风吹日晒,身上养不起半两肥膘。
偶尔天赋异禀,也更壮硕的全能好手。
都会被武官选入亲兵序列,委以重任。
六骑策马向护城沟外靠近。
过程中,李季与一旁的陌生汉子沟通着。
“还未请教兄弟的名姓?”
“不敢,在下刘继业。”
此姓一出,便让李季不由高看一眼。
“继业兄弟,我姓李名季。”
“不如分头方向,就按你我现在身位之侧,如何?”
刘继业闻言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眼。
他居左,需往北,李季居右,需往南。
“听你的,季兄。”
旋即,他欣然同意。
南北都一样,起码刘继业自己是这么觉得。
对于李季的一点儿小心思,只要近日没有去过北地,恐怕就难以洞悉。
两队人马分道扬镳,一南一北,绕城而行。
看斥候们远去,李忠这才驱马近前,问询道。
“家主,那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总不能在此干等。
未免有些浪费时间。
斥候绕城,没有小半个时辰,是肯定不够的。
李煜摆手道。
“我们自然是准备再进城去看一眼。”
一旁的李贵挠了挠头,看着那护城沟有些犯怵,劝阻道。
“家主,咱们都是轻骑快马,没带木料。”
“那桥桩子,只怕不好通行吧?”
失误摔落,不死也残。
护城沟里面的细竹、木刺和碎石,都不是摆设。
李煜笑而不语,指了指行囊里的手铲。
“最好的桥,当然是填土,否则之后如何出入?”
“咱们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只进一次。”
“桥板可不好做,总不能等明日拆了厢车搭桥?”
现砍现做,肯定是最快的。
但是再快,也快不过......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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