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本是给兰王调理身子用的,你拿着,顺便给王府的下人做些衣裳。”
“这……王妃娘娘,我们其实不缺……”
“缺什么就告诉我,既然认我是王妃,你就得听我的。”
白清惜不容置疑的语气,让黄嬷嬷无法推辞。
“那老奴就收下了。”
黄嬷嬷眼里的泪水始终没有干过。
走的时候她合上了房门。
还让身边的竹心使劲儿地掐了一下她的手臂。
感受到疼了后才相信这不是在做梦。
屋内红烛通明,红纱缠绕。
萧漠玉的眼神不再痴傻。
突然转变的气氛让白清惜提高了警觉。
“王爷,时候不早了,让臣妾伺候你更衣,如何?”
她小心翼翼地朝着这个看着已经快恢复神智的人走去。
正要碰到男子的衣襟时,兰王突然大笑。
“更衣?更衣好玩吗?”
装疯卖傻还起劲儿了?
“更衣可好玩了,要不臣妾给你示范一下。”
说罢,白清惜挺直了身姿,坐在了床上。
大红嫁衣渐渐褪去。
一片红从金丝楠木喜床上掉到了地上。
一层又一层,直到最后只剩下薄薄一件。
几滴酒不知不觉撒落在缠枝牡丹紫檀桌上。
如玉般的肌肤晃的他眼睛通红。
萧漠玉只觉得喉咙燃烧了起来。
不是因为烈酒。
那是因为什么?
他可是从不近女色。
就在一瞬间。
“咔擦”一声烛花炸开,溅到了垂落的红帐上。
白清惜笑意忽停,从喜床上一跃而起。
瞬间。
寒刃逼近,萧漠玉手中的剑却还未出鞘。
“随遇公子,为何装傻?还不如实招来!”
随遇公子?
这是他在江湖的称号。
她还知道了什么?
他连父皇和皇祖母都骗过了,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发现他的秘密。
“能打得过我,才有资格问我!”
萧漠玉只用了三分力道,匕首像是被一种神力控制,瞬间“哐当”落地。
他的剑尖锁住了她的心口。
招法太快,白清惜都没有看清楚萧漠玉到底师从哪个门派。
难怪今日她探不到活人的气息。
她这三脚猫的功夫在萧漠玉面前,完全就是自不量力。
“真没想到王爷不仅装疯卖傻,还隐藏了这等绝世武功。”
剑尖从心口移到了脖颈处。
“本王也没想到王妃不仅演技一流还早有预谋。”
“快说,你到底是太子派来的奸细还是父皇故意安插的眼线?若不从实招来,小心本王的刀剑不长眼。”
白清惜胸口一滞。
怀疑她什么都可以,怎么可以觉得她和太子是同盟?
真是比窦娥还冤。
一缕凉风从窗棂外吹了进来。
“哈欠!”
白清惜不自觉地咳嗽了一声。
“好冷。”
再抬眸,自己的身上已经披上一件狐裘大衣。
脖颈处的剑已经入鞘。
她裹了裹毛绒绒的衣领。
又摸了摸这毛。
真狐狸毛。
想必这是兰王最值钱的衣裳了。
兰王竟然听到她说好冷,就将这屋子里最贵的东西披在她身上了。
回想出嫁之时,兰王晕倒装死,想来也是在逃避这繁琐的成亲仪式。
却因为她被冤枉,立马醒了过来,还帮她教训了邹氏母女。
眼底的寒光像是被暖阳融化,她抿着嘴唇露出浅浅的笑容。
这是颗很有温度的棋子。
白清惜问:“王爷可是在关心臣妾?”
萧漠玉红着脸没有抬头,“可别自作多情,本王只是怕你在这里冻死不吉利罢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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