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惜苦笑。
满嘴谎言还真是随手拈来,邹氏没有把她剥皮抽筋,已是仁慈,还好吃好穿的。
“太子殿下,今日是来吊唁的,还是来故意找茬的?”
白清惜不想和渣夫理论。
毕竟死者为大。
眼看前来的亲友已陆陆续续地进入侯府。
白清惜顿时皱眉,挤出几滴眼泪,开始放声大哭。
“母亲,惜儿今后将每日为你祈福,盼你在那边无灾无苦,一路走好。您放心,今后我会照顾好妹妹和爹爹的。”
说完,她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前来吊唁的亲友无不感叹侯府嫡女白清惜孝心感人。
这一磕,反倒让白湘怜无地自容。
作为逝者的亲生女儿,还被太子拢在怀里哭泣。
永安侯目光落在她的好女儿白清惜身上,他的心像是被人用万箭穿刺般难受。
他打的所有的算盘都被这个假惺惺哭泣的女儿给破坏了。
他本来是想一箭双雕的,反而自己成了别人射中的雁子。
邹氏的死虽然被定性成了自杀,可白清惜手里还握着他和高护院签字画押的供词。
一旦曝光,就算陛下以证据不足为由,不会治他的罪,但他的名声必定毁于一旦。
这个白清惜,他现在是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
邹氏一死,侯府没了主母。
他必须得找一个更合适的人选,助他重振侯府的辉煌。
这时,下人悄悄地前来向他禀报,“侯爷,高护卫一家已经全部出城,我们派出的人在城门外跟丢了。”
眉心一蹙,永安侯眼里透着不可思议。
这个贪财如命的女儿真的给了高护院银子?
却不给自己的亲爹留一文钱。
可恨,这个叛徒高护院真的就这么给放走了。
他对待这种不忠的奴才,会有一百种收拾他们的法子。
眼下,却一种也施展不开了。
天色已暗,灵堂的烛光一直亮着。
添换祭品的奴婢已经退去了,可白清惜还是保持着跪着的姿势。
直到所有的亲朋好友离开侯府。
她才不装了。
膝盖跪得真疼,白清惜被初春搀扶着起来。
“这几夜就辛苦怜儿妹妹守灵了,王府事情多,我就先走了。”
跪在蒲团上的白湘怜也站了起来。
“好你个白清惜,装着一副大孝女的样子去欺骗别人,你以为大家就会上你的当吗?”
“他们上不上我的当不重要,只要你上当了就行。”
白清惜冷笑道:“你不是还惦记着你母亲留下来的那些珠宝吗?可惜了,你的好爹爹可不会给你,她要用来娶新人,你也快走继母了。”
初夏趁永安侯不注意,拿着银子轻松撬开了下人的嘴。
原来,她的父亲看上了王府的寡妇孙氏。
孙氏不仅长得风韵犹存,还弹得一手好琴,又坐拥死去丈夫的万贯家产。
听闻她可是喜欢渣爹许久。
但孙氏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母老虎,也不知道渣爹受不受得住。
“爹爹,是真的吗?”自己的生母头七未过,怎么能就另娶新欢。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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