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陌生的‘甚尔’来说一种巨大的挑战,脑袋撕裂的两半一边说着杀了她,一边又因为陌生的情绪牵扯无法下手。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面前的少女突然“噗”地一声吐了一大口血。
喷溅的殷红血液滴在他白色的裤子上,甚尔瞳孔微缩。
“啊——撑不住了。”
我用手背擦过唇角的血液,扭头对着我弟大喊。
“我要死了——甚尔——”
这句话就像是什么命令,也像是什么隐形的催命符。那穿着黑色短袖的甚尔几乎身体比脑袋还要快,下一秒就提着天逆鉾冲上了战场。
被十个天与暴君合伙暴揍,就算是宿傩,也给我趴在这儿。
有人拿游云,有人拿天逆鉾,有人拿着特级咒刀。
十个甚尔,总会有几个同时掏出天逆鉾的。
原本小鬼的术式已经够让人厌烦了,再加上这种可以消除术式地古怪咒具,任是宿傩也有种接应不了的感觉。
我有些累,旁边的虎杖悠仁很懂眼色。
他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个椅子,默默地放在我的身后。
“姐姐,请坐。”
于是我保持着端庄的礼仪,接过粉发少年手里的手帕和矿泉水,优雅地清洗着我染血的手指。在看到前面的宿傩要反扑的时候,就随手叠加术式。
好弟弟不愧是好弟弟。
十个弟弟更是绝。
这会儿别说诅咒之王的未完全体了,就算是完全体,我感觉弟弟们也能一马当先的把他揍个稀巴烂。
远处的高楼上,穿着西装的男人看着满脸淡定的少女,手中的黑色枪支剧烈变化,一条绿色的变色龙从他的手指爬过,顺着胳膊向上、盘在了帽子上。
“笨蛋。”
他拉下帽檐,唇角微勾。
伏黑惠扶着受到重伤七海建人以及真希来找虎杖汇合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幕。
穿着鹅黄色和服的少女端坐在一个塑料椅上,身上除了袖摆的位置出现了血液外,其他地方干干净净。
本应该加入战斗的虎杖悠仁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在旁边不断询问要不要喝水、还好吗、身体能坚持吗一系列离谱的话题。
而在他们的正前方……
数个自己前不久在巷子里遇见的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正在用一种离谱的速度暴揍着宿傩。
稍、稍等一下!!
伏黑惠瞳孔地震。
虽然之前在特级咒灵的领域已经知道了那个男人变态,可这也离谱了吧?还有,为什么连50岁模样的人也在啊!!
不不,甚至还有12岁的孩子……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个5、60岁看起来上了年龄的男人趁着打架的缝隙切了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臭小子。”
伏黑惠:?
“好久没见到你这个蠢样子了,真是怀念啊。”
伏黑惠:??
稍等一下……
“爷爷,我认识您吗?”
被称呼爷爷的甚尔表情扭曲了一瞬,顷刻爆发出了巨大的杀意。
伏黑惠僵直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要爆发的甚尔,视线在伏黑惠那张脸上打量。
诶?
这个孩子的脸……
还没等我说出结论,嗓子里冒出了腥甜的痒意,我咳了一声血,面前那些甚尔的影子弱了下来。
最后只剩下我弟弟,和缺胳膊断腿的诅咒之王。
我和他两两相望,我对着新收的粉毛小弟一挥手。
“弟弟,解决他!”
“诶!?我吗?”
粉毛大惊失色。
我打宿傩,真的假的!
“不要随便叫别人弟弟!!”
甚尔愤怒的喊着。
七海建人剧烈咳嗽,半张脸已经被咒灵术式融了的他费力地掀起眼皮,用仅存的理智和即将昏死的意识做着斗争。
“找到……狱门疆……”
“七海海!果然,还是要先去找硝子——”
“等下,宿傩怎么办?”
“封印物!快去用手指封印物——”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视线逐渐模糊的同时,我看到甚尔接住了要倒地的我,面色阴沉。
“老子迟早要把你砍了!!”
我弟还在骂着我。
慌张的三小只手足无措的看着晕厥的少女和一侧受伤严重的七海,真希稍微有点理智,当即就要查看七海现在的伤势。
比她动作更快的,是那个陌生的黑发男生。
他面无表情地向前跨步,在一步后,甚尔闪身至她的身前。
他单手抱着少女,另只手中的游云一甩抵在了真希的脖颈处。
好快!
真希瞳孔剧烈收缩。
“喂,联系你们的人!”
甚尔舔了舔唇角那道幼年时留下的疤,“不然就宰了你。”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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