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该有?
“你不是我弟弟吗?”
“我又不会死。”
我说,“只要在死掉前早点使用领域展开就可以啦。”
“你那狗屎术式——”
“你还好意思说。”
不说术式还好,一说术式甚尔就开始暴怒起来。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个怪样子,明明活下来不是挺好的?
如果觉得输掉了丢人,再打回去不就行了?
就和当初被禅院扇打败,后面又打回去一样,有这么难吗?
甚尔冷笑了一声,看着她不解的样子,自己也没有去解释的欲/望。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和她印象里的“弟弟”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在她面前的伏黑甚尔,过去是被一脚踹进泥潭、死扒在木头上也不愿意沉下去的那位。
他也想过反抗,也有过反抗。有过自己的新生活、家庭和孩子,曾经也手握着光。
他负隅顽抗蝇营狗苟了前半生,最后发现根本无力挽回。
反正一切还是会破碎。
他再次被踹进泥潭。
这次摔进去的时候,他所幸连手都不愿意伸了。
和五条悟的战斗是一种对他们俩能力、地位、过往以及人生不平衡终点的一种打量,是检验“人与非人”的绝对机会。
输了就是死了,死了就是解脱了。
他不会高兴,更不会心怀感激的说着:啊,重生了真好。
甚尔只会恨她。
怪她多管闲事!
“别跟着我。”
甚尔冷淡说,“管好你自己,大小姐。”
她身上的裙子是国外的名牌,极其昂贵。
这可不是平行时空的自己买得起的。
像这种满眼纯粹、脑子榆木、活得天真的女人,根本不适合和他一起生活。
什么姐姐?
他不需要。
“真的吗?”
我眼睛亮了起来,“那意思是甚尔也不会管我吗?”
甚尔:“关我屁事?”
我:!!
这是自由的声音!!
我快速抱起了一边安静听着谈话的伏黑惠,双手交织把他搂在怀里,对着甚尔点点头。
“我明白了。那我也不会管你的,甚尔。”
“接下来就让我带着小惠一起生活吧!”
甚尔的步伐慢了下来。
和预料之中不一样的反应。
他以为这家伙会死缠烂打、鬼哭狼嚎,然后用姐姐的名义来说一大堆教训他的话。她这种直接接受的样子反而让甚尔有些意外,禁不住看了她一眼。
“你不想说些什么?”
“说什么?”
我想了想,说道:“那就:甚尔要出去玩的话,就玩得开心?”
“卷卷和我说过,‘反正有人陪你’……我想我们也是一样的,不管怎么样反正有我陪着啊。”
“这就是家人,不是吗?”
相似的绿色眸子对视在一起,甚尔罕见地安静了下来。
我看见他微微垂下了眸子,先一步避开了和我的继续对视,他单手扣在门扉处,视线投向门外。
半响后,他啧了一声。
在我和小惠俩人齐齐的注视下,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站了许久后,最终转过身子,游魂似地坐在了房间内的一侧沙发上。
看样子是不打算出去了。
气氛并没有就此怪异,见他不搭理我,我就跑去吸惠惠,和侄子亲密沟通。
晚餐吃的极为简单,甚尔随便找了个店面送了几个菜来。吃饭的时候只听得见我的声音,小惠和甚尔两个人都很安静,皆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吃完了饭,甚尔如蒙大赦!推开碗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甚尔说不管我,我也说好了不管他。
忙完以后我想着出门转转,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机会。
我真的想卷卷了。
如果是Reborn在的话,别说是养我们三个了,禅院一家他都养得起。
想到他以及那个没有告别的压抑气氛,我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复活我弟弟没多久的喜悦瞬时间被冲散了许多,我坐在椅子上望着年幼版的翘毛小子发起呆。
等到快临近下午,我才调整好情绪,收拾完毕带着惠一起出了门。
关于怎么赚钱的方法我没想到,不过说到“钱”的时候,怀里的惠抬头看了我一眼。
“你也要去赌马吗?”
“赌马?”
我眼睛亮了起来。
对啊。
我什么都不会,甚至没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让我在这个世界有体面的工作。但我完全可以去赌马啊!在我的术式作用下,就算输掉了我也可以进行“后退”。这样一来的话,赌马不是百分百胜率吗?
“惠惠,你简直是姑姑的小甜心。”
我吧唧一口亲在了伏黑惠的脸上。
他脸涨得通红,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我的手腕。
“大、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