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安!你去哪了?这野鸡又是哪里来的?”
何念安二话不说,跪地,伸出手掌心高高举过头顶。
“爹爹最近很晚才睡,都瘦了,安安想着给爹爹补补身子,去后山打鸟,爬树的时候不小心掉沟里了,您打我吧。”
至于野鸡,何念安哪里敢承认见过中军帐里的妖怪,大眼珠子乱转。
苏与之再三追问才知道何念安见过谢墨寒。
何念安是这个世上和她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何念安就是她的命,谢墨寒若是知道何念安是他的孩子,一定会把何念安带走。
她来谷阳这座边陲小镇是为了寻找多年前走失的兄长,如今兄长还没找到。
唯有试探一下谢墨寒对何念安的态度,若是谢墨寒已经开始怀疑,苏与之打算连夜带何念安和云巧离开。
天高地阔,总有他们容身的地方,实在不行就去药王谷投奔师傅他老人家。
晌午过后,苏与之拎着药箱去给谢墨寒施针。
走到中军帐门口,里面隐有说话声传出来,好像是赤阳在向谢墨寒呈报什么密函。
将军密谈,做下属的理应回避。
苏与之本不想偷听,里面传出一个名字让她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停了下来。
“北境暗探送来的密报,苏砚知可能在上京。”
苏砚知?
苏砚知是苏与之的兄长,走失那年十二岁,报了官府,十五年了,一直没有消息。
苏与之的父亲是商人,母亲医女,地位低了一些,可家境殷实,兄长天资聪颖,喜好钻研医术,前途不可限量。
苏与之年幼时常给兄长当病人,偶尔对撒撒娇,兄长也让她当一回大夫,一家人其乐融融。
可好景不长,七岁那年,母亲死了,父亲疯癫,兄长走失。
他们都说兄长死了,可苏与之不信。
这些年她一直在找寻兄长的下落,来谷阳也是得了消息,说兄长被人牙子拐卖到这里过。
苏与之微微倾了倾身子,竖起耳朵想听得更真切一些。
一墙之隔的中军帐内,谢墨寒展开赤阳送来的字条。
“消息可靠吗?”
赤阳回答:“消息是可靠的,只是苏家大公子走失十多年了,底下的人也是根据体貌特征寻到一丝踪迹,信上说人在上京,也不一定就是苏家公子。”
“何大夫,正好你在这,你帮我瞧瞧我这腰,酸疼得厉害。”一个大嗓门的兵过来和苏与之打招呼,边说边撩起自己的虎背熊腰给她看。
中军帐内的谈话声一下子没了,苏与之听得认真,被大嗓门一嚷,吓了一大跳,想把大嗓门的腰子卸下来的心都有了。
“晚些在给你看。”
回完大嗓门的话,苏与之回头,对上两道森冷视线。
谢墨寒和赤阳一前一后站在门口,门神一样,谢墨寒更是一脸不善地盯着这边。
苏与之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抬了抬手里的药箱。
“下官来为殿下施针。” </div>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