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阳和无心跟在谢墨寒身后,无心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殿下也真是的,天刚擦黑就聊,都三更了,和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
啸月楼是谢墨寒平日住的院子,谢墨寒走了,苏与之也走。
从啸月楼回锦瑟轩,需穿过两道回廊。
苏与之揣着一百两银子走在路上,谢墨寒不远不近地走在她的前面。
赵清沅的宜兰园不在这个方向,说来苏与之来宸王府有一阵子了,春喜没什么事就念叨府里的八卦。
没听说谢墨寒和赵清沅怎么怎么样,没见谢墨寒去找赵清沅,也不见赵清沅找谢墨寒。
要不是春喜偶尔提及赵清沅的宜兰园,苏与之还以为赵清沅也走了。
难不成谢墨寒和赵清沅,这两个人闹脾气?
突然想起那一针影响了谢墨寒的幸福,她的确是做了点手脚,不然谢墨寒早痊愈了。
可也不是完全不行,对付对付也能用。
苏与之自嘲地笑了笑,操心前夫和现任之间的感情状况,她真是疯了。
三更半夜的谢墨寒不去宜兰园,他这是要干嘛去?
苏与之这么跟在谢墨寒身后,有点跟踪人家的错觉,虽然这条路是她回院子的路。
她是不是应该上前打个招呼,然后热络地拍几句谢墨寒的马屁?
可谢墨寒也没叫她啊?苏与之越走越慢,或许是察觉到她的顾虑,谢墨寒走到拐弯的地方,回头瞅了她一眼,眉心蹙了蹙,加快脚步,快步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不跟过来算了。
夫妻三年,苏与之多少摸准了谢墨寒的脾气。
这人又生气了,看上去比以前成熟稳重,实际上脾气秉性一点都没变。
她如今的身份是借助宸王势力往上爬的小人,是谢墨寒留他在府里住下的,银子也是谢墨寒点头给她的。
她不过是正常走路,谢墨寒到底在气什么?
经过轩和苑,苏与之见到谢墨寒和赤阳无心说了几句话,赤阳无心点头后离开。
轩和苑是苏与之曾经住的院子。
谢墨寒便独自走进院子,关闭院门的时候,苏与之正巧经过,高大笔直的身形多了几分落寞,门板合拢隔断两人视线。
也许是她看错了,方才门板闭合的一瞬,她竟在谢墨寒脸上看到了一丝她以前从未见过的脆弱。
苏与之已经死了,谢墨寒还住在这里做什么?
苏与之愣愣地看了一会轩和苑紧闭的大门,拐个弯,往前走几步,就是锦瑟轩。
钱初霜站在院门口,见到苏与之,假笑。
“何大夫回来了,就等您了,我就要落锁了。”
苏与之一看到谢墨寒往她院子里塞的钱周两个丫鬟就头疼,心底那点酸涩瞬间荡然无存。
苏与之也假笑,“辛苦钱姑娘了。”
何语如今奉命花钱,苏与之有底气多了。
下午让云巧去醉仙楼买了两只烧鹅,一头烤乳猪,三斤酱牛肉,拉上钱周两个丫鬟,几人围坐一起吃得肚圆。
未时一过,春喜和钱周两个丫鬟打着哈欠,眼睛困得直流眼泪,苏与之拿着一本晦涩难懂的医书,给他们普及知识。
没坚持一会儿,春喜和钱周两个丫鬟便趴桌子上呼呼大睡。
钱周两个丫鬟的确够谨慎,她是大夫,能让人睡觉的法子,不用迷香,她能一口气说出来是十个。
天气炎热,吃饱了肚子,晌午过后容易让人昏昏欲睡,云巧又在一边点了安神的熏香,那两个丫鬟不睡才怪。
至于何念安,苏与之一个眼神,何念安就知道她要他做什么。
甩掉尾巴,苏与之带何念安和云巧从角门出府,刚搬来那日药箱摔坏了,顺带提上药箱,寻个工匠修理一下。
何念安没来过上京,前阵子学堂里听说东街有糖人,想去东街,苏与之心里有事,让云巧陪着何念安去东街,约定汇合的时辰地点,她自己去西街。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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