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许安之轻柔地试探着喊了声许乐舟的名字,听见熟悉的声音,许乐舟抬起满是泪痕的脸。
透过模糊的视线,许乐舟看清许安之担忧的脸,顾不上自己现在哭花的脸看起来得有多滑稽,哇一声抱着自己的膝盖嚎了出来。
许安之看着面前嚎得哇哇的人,既心疼,又有点想笑。
明明刚刚还玩得这么兴奋,转眼就哭成了泪人。
他单膝跪地蹲在许乐舟面前,用指腹轻轻擦去悬在她睫毛上的泪滴。
许安之将她揽入怀中,由上至下轻抚许乐舟的后背,帮她顺气。
许乐舟抵着他的肩,嚎了足足有个五分钟才缓和下来,委屈地抽泣道:“你怎么才来。”
许安之拍背的动作一顿,手掌抚上许乐舟的后脑勺摩挲着,轻声说了句“我来晚了。”
“他们,他们。”许乐舟不想说自己是想起来过去的事才会这样,胡诌道:“他们忽然就从那里跳出来了。”
她的每句胡说八道,许安之都配合着“嗯。”
许乐舟絮叨够了,静静地抵着许安之的肩膀不再说话,只是许安之时不时能听见几声啜泣的声音。
许安之身上夹杂着淡淡的海盐味的木质香调包裹着许乐舟,明明用的是同一个沐浴露,可许乐舟就是觉得许安之身上的味道更让人安心。
许安之拍拍她的后背,轻柔地唤着她的名字。
许乐舟悄悄深吸一大口,抬起头慌乱地擦掉脸上的泪水,顺道拍拍许安之被她哭湿的肩头,掸去早就渗进布料的泪珠。
“我没事了,我们走吧。”
许乐舟撑着地准备站起来,却又跌了回去。
许安之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不是说没事了?”
许乐舟听出了他在努力忍住不要笑,气恼地说道:“我腿麻了而已,你不许笑!”
“好。”许安之眼角噙着的笑意都快溢了出来,递过一包纸巾给她。
许乐舟路过隔壁的马戏团,小丑在门口发放气球揽客,她也拿到一个,却没了再进去看看的兴致。
据说马戏团准备了一个新的节目,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能够在水下自由呼吸,还能操纵鱼群表演高难度动作。
她看了眼鱼群表演的广告牌,叹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一个穿着马戏团演出服的男孩迎面走来,低着头,长发垂下盖住了眼睛,从许安之身边路过。
擦身而过的时刻,许安之从男孩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来自大海。
他忽然停住,转身朝男孩离开的方向看去,而男孩已经隐入人群。
许乐舟问道:“怎么了?你是想去看看么?”
许安之摇摇头,安抚地笑笑,“没事,回去吧。”
两人回到家,许乐舟洗漱完准备给自己换药,顺便也给许安之换上。
她揭开许安之的纱布,伤口还结着厚厚的血痂,部分细碎的血痂粘着纱布,连带着被扯下,冒出细密的血珠。
许乐舟一边为他包扎,一边说了声“谢谢。”
夜里,本该睡着的许乐舟又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摸到沙发边挨着许安之躺了下来。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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