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是谁?”山匪头目色厉内荏地嘶吼。
几人没答,只抬手挥了挥,呵令:“奉殿下令,剿除山匪,无关人等,退避。”
院外立刻冲进来十几个身着劲装的侍卫,将山匪们按在地上。
锁链锁喉的脆响、山匪的求饶声混在一起,堂屋里的胶着瞬间被打破。
“属下秦琅,是七殿下身边的亲卫。殿下听闻此山匪寇猖獗,特命属下前来清剿。”
直到最后一个山匪被押走,统领才上前半步,语气恭敬中带着几分温和。
“又知将军近日可能途经此地,特意吩咐多留意踪迹,务必确保将军与夫人安全。方才见夫人神色惶恐,想来是受了惊吓,殿下已备妥马车与伤药,即刻便可送二位下山休整。”
又对身后的侍卫沉声道:“备车,送顾将军与夫人下山。”
林若瑶扶着顾砚辞走出堂屋,见院外停着一辆乌木马车,车帘绣着暗纹,一看便知里面坐着的人物身份尊贵。
“多谢七殿下,改日再登门拜谢。”她学着顾砚辞的样子,沉声回礼。
但里面的人并没有出来和他们打招呼的打算,两人对着行了一礼,便走到给他们准备的马车里。
马车内很宽敞舒适,里面准备了不少的东西。
“好漂亮的衣服啊。”林若瑶打开其中一个布包时眼前一亮,捧起来爱不释手,“是我最喜欢的款式,顾砚辞你快换上。”
给“林若瑶”准备的事月白襦裙,做工精细,料子更是柔滑的云锦,裙摆还缀着细碎珍珠。
等顾砚辞换好后,林若瑶的目光简直不能从他身上移开,嘴里重复念着“真好看真好看!”
而给“顾砚辞”的藏青劲装只是寻常棉布,针脚虽齐却无多余纹饰。
马车渐渐驶远,林若瑶疑惑地问:“七皇子是谁啊,这么神秘,这么巧刚好进山剿匪,还特意送我们去青云观……”
顾砚辞没说话,暗自思衬:七皇子行事极为乖张,一向是个贪图享乐的主,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深山匪窝?
不过,两人这会儿都已经筋疲力尽,没精力再去多想,不多时,就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睡着了。
睡醒时,已到了青云观。
晨雾还没散尽,林若瑶跟着顾砚辞穿过抄手游廊。
厢房是小弟子特意安排的内室,门窗紧闭,昏黄的光将屋内的桃木桌案、墙上的风水符咒都染得柔和。
“家师临行前嘱托,这厢房背山面水,是观中最好的聚灵处。”小弟子将素色锦囊交给顾砚辞,又递来一张折叠的黄纸,“二位根据锦囊指示,自行行事便好。”
说罢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顾砚辞拿起锦囊,内心有些震撼:竟果真如梦中所言。
他展开锦囊,一对莹白的玉佩滚落在桌案上,玉质通透,他拿出里面的纸条细看,呢喃出声:“此物唤为镇魂玉。”
他拿起一只递给一脸好奇的林若瑶,声音比平时沉了些,“按纸上说的,掌心相对、额头相抵,让气息融在一起。”
林若瑶捧着玉佩,眨着眼睛看向桌案上的黄纸,又抬头望顾砚辞,眼底满是懵懂:“掌心相对,就像这样吗?”
说着便将自己的左手抬起来,顾砚辞嗯了一声,抬起右手,轻轻覆在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