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狠毒:“放心,都安排好了,保证让林若瑶身败名裂,到时候看顾将军还会不会要她。”
柳亦玫跟着笑道:“娘说得对,这林若瑶肯定是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迷惑了将军,今日就让她现原形。”
另一边,林若瑶一路小跑着到了小院门口,却发现这里异常安静,连个洒扫的下人都没有。
她心里的不安更甚,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传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摔在了地上。
“将军,不可!”临风及时追上,一把拉住她,“您与林姑娘还未成亲,贸然闯姑娘闺房,于礼不合,会让姑娘难堪的。”
“可里面有动静,她可能出事了!”林若瑶急得额头都冒了汗,话音刚落,就听到里面传出一声闷哼,像是有人被打了。
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临风,抬脚踹开了房门。
眼前的景象让两人都愣住了。
房间里一片狼藉,桌子被掀翻,花瓶碎了一地,顾砚辞正握着一块锋利的瓷片,抵在一个高大男子的胸口,眼神冷得像冰。
那男子浑身**,躺在地上,胸口已经被瓷片划破,鲜血顺着瓷片往下滴,疼得龇牙咧嘴。
临风目瞪口呆:没想到林姑娘看起来娇滴滴的,竟如此神勇!只是那眼神,怎么跟他家将军一模一样?
而林若瑶看到那**的男子时,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尖叫一声后,赶紧转过身,捂住了眼睛。
临风:“……”
他偷偷瞥了眼自家将军,心里满是疑惑:都是男子,这玩意儿又不是没见过,至于这么娇气吗?难道真是谈恋爱谈傻了?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啊!”
柳夫人一行人慢悠悠地赶到,一进门就大喊大叫起来,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过木板:“若瑶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光天化日之下,竟与男人苟合,你对得起顾将军的厚爱吗?”
“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怎么如今还这么糊涂,”柳亦玫更是假惺惺地抹了抹眼泪,看向“顾砚辞”的眼神里满是同情:“将军待你如此好,你怎么能背叛他呢?”
“哼,演得真像。”
一声冷笑突然响起,打断了柳家三人的表演。
顾砚辞缓缓站起身,手里还握着那块沾血的瓷片,眼神冷得能滴出水。
“啊!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林若瑶的注意力都在顾砚辞的伤口,看着“自己”白嫩的手指血肉外翻的样子,心疼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疼不疼啊?”
这么深的伤口,会不会留疤!
顾砚辞一愣,他常年征战,受伤无数,似乎无人过问过他“疼不疼”,他深深看了眼捧着自己的手一脸珍视地检查伤口的林若瑶,觉得心口被撞了一下,不疼,酸酸的。
林若瑶将他手中的瓷片小心地拿开,随手丢在地上,目光转向地上的男子,声音里带着一丝狠厉:“说,是谁让你来的?”
那汉子本疼得快晕过去了,一见柳亦玫母女,就哭嚎着扑到“林若瑶”脚下,“瑶儿,你昨日还与我私会,说母亲病重,哥哥失踪,寒夜孤寂,需要我抚慰,今日怎不认账了?”
“这,这着实是不堪入耳!”柳亦玫以帕掩面,一脸的娇羞做作。
顾砚辞故作慌乱,退了半步:“你胡说!我何时与你私会?”
柳亦玫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一圈,立刻在一旁添油加醋:“妹妹,这汉子怀里还揣着你绣的帕子呢!上面绣的梅花,不是你常绣的花样吗?”
“顾砚辞”眼神扫过那方帕子,忽然冷笑:“表,柳小姐既然如此了解若瑶,便知她绣的梅花,花瓣是五瓣,这帕子上却是六瓣,因此,这帕子并不是若瑶的。”
汉子闻言一愣,柳亦玫母女俩也是脸色骤白。
他们着实没料到,“顾将军”竟如此了解林若瑶,一眼便看出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