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懵懂天真的模样,再联想孙子那清冷自持的性子,老夫人心里咯噔一下,一个猜测浮上心头:莫非,小两口至今还未圆房?
老夫人又是好笑又是心急。
她打量着林若瑶,只见小姑娘眼神清澈,提到顾砚辞时只有感激与敬重,并无新妇该有的娇羞媚态。
看来,问题怕是出在这丫头完全不通人事,而自家那个冰块孙子恐怕也没主动!
想到这里,老夫人觉得不能再拐弯抹角了。
她收敛了笑容,语气变得郑重了些,直接点破:“若瑶啊,祖母说的‘亲近’,不是指日常的嘘寒问暖,相敬如宾。”
她压低了些声音,“是指夫妻之间的伦常之道,床笫之礼。你……可明白?”
林若瑶听到“床笫之礼”四个字,虽不甚明了具体,但隐约觉得是与夜晚就寝有关,有些心虚地想:难道顾砚辞打地铺的事情被顾老夫人知道了?
她小声道:“孙媳……与夫君是同榻而眠的。”
顾老夫人一听,更是印证了猜想,同榻而眠,却还是这般懵懂,定是还未成事!
她心下叹息,这俩孩子,一个是不开窍,一个是不动手。
她不再犹豫,转身从榻旁一个上了锁的紫檀木匣子里,取出一本用锦缎包裹着的小册子,塞到林若瑶手中,语重心长道:
“好孩子,你年纪小,许多事不懂也不怪你。这本册子,你拿回去,今晚……不,现在就回去,和砚辞一起,好好研习研习。”
林若瑶低头看着手中触感细腻的锦缎包裹,不明所以,只觉得祖母神色异常郑重。
她小心接过,应道:“是,祖母。孙媳回去一定和夫君认真研读。”
看着林若瑶那一脸“奉命学习”的模样,顾老夫人哭笑不得,拍拍她的手,意味深长地叮嘱道:“好,好,快去罢。记住,一定要和砚辞一起看,莫要害羞,这都是为人妻、为人媳的本分。”
林若瑶虽仍有些困惑,但见祖母如此强调,便郑重地点了点头,将锦缎小册子收好,行礼告退。
房内,顾老夫人看着林若瑶离去的身影,无奈地摇头笑了笑,对身边的贴身嬷嬷低语:
“看来,我得再找个机会,提点一下我那木头孙子才行。他若再不主动,我这曾孙怕是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林若瑶怀揣着那本被赋予“重任”的册子,步履轻快地回到卧房。
推开门,氤氲的水汽扑面而来,还带着一股清冽的澡豆香气。
她下意识抬眼,整个人僵在了门口。
屏风之后,一道挺拔的身影正从浴桶中迈出。
水珠沿着他宽阔的肩背滚落,划过紧窄的腰身和线条分明的背肌,在烛光映照下泛着润泽的光。
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着,更衬得肌肤如蕴含着力量的铜铁。
那健硕挺拔、充满阳刚气息的躯体,毫无预警地撞入林若瑶眼帘。
她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脸颊、耳朵、甚至脖颈,都在瞬间烧了起来,心跳快得几乎要挣脱胸腔。
她从未如此清晰地看过男子的身体,即使,这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听到动静,顾砚辞侧过了半身,水珠顺着他流畅的侧脸线条滑下下颌。
他看到呆立当场的林若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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