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张黑色的真皮沙发上醒来。
云颜打量着周围,是个书房。
昨天下午泡到男神,确定恋爱关系不到一个小时,男神就因点咯咯哒进了笆篱子。
她气的去酒吧买醉,迷迷糊糊打了个电话……
然后……
被人捡尸了?
脑子嗡了一声,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云颜掀开毯子,发现脖子以下,一片狼藉。
捡起地上的裙子,腿都吓软了。
撕成这样,禽兽啊!
男人沉重的闷哼带着沙哑,还有轻咬她耳朵那种酥感……
云颜脸色微烫,触电般将裙子扔到地上,看见桌上摆了一套高领的粉白色裙子,还有一支涂那里的药膏。
用过的?
云颜脸色爆红,下意识想逃离。
她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裙子,提着包和高跟鞋,一拐一拐地跑。
书房,大床卧室,下楼。
这个房子,大得像酒店的大堂,除了凌乱不堪的大床,几乎没有活人气息。
黑白灰的装修风格,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
客厅里,一道人影闯入她的视线。
男人身穿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戴着人工耳蜗,耳机线连着笔记本电脑。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沙发边,指缝夹着一支点燃的雪茄。
看清脸,云颜想死的心都有了。
居然是她斗了二十年的死对头……
傅观棋!
号称禁欲,不近女色……
可昨晚,傅观棋凶猛无比,像一头饿昏的狼。
久违的怒火燃烧理智,云颜恨得牙痒痒。
云颜将手上东西一丢,光脚踩在地毯上,雄赳赳气势昂扬朝男人走去。
听到声音,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抬起。
傅观棋随手将雪茄烟掐在水晶缸内。
下一刻,云颜‘啪’一下合上他的笔记本,白嫩的手掐上他脖子。
云颜怒道:“你个禽兽居然敢睡我!”
傅观棋眸色微暗,捞住细腰将她禁锢在怀中,不让她的脸暴露。
蓝牙摄像头还开着。
匆匆撂下一句“会议结束”,全然不顾另一端开会各高层的反应,关了摄像头。
男人捞起她的腿弯,修长的手指抚到她脚上的冰凉,略微皱眉。
傅观棋声音低沉,问:“怎么不穿鞋?”
云颜用力掐着他脖子,又羞又恼。
因为体力骤减,她这一下跟挠痒痒似的,没有半分威慑力。
离得近才发现,男人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脖子上全是草莓印,没想到自己这么猛。
傅观棋:“聊聊?”
男人摘了耳机,戴着人工耳蜗,身上有一股木质香,混合着淡淡的雪茄味。
傅观棋出了名的冷,为人偏执,笑面虎,阴险。
跟傅观棋斗,云颜没赢过。
想来,应该是昨晚酒吧偶遇,傅观棋把她捡走。
捡就捡了,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家在哪。
云颜对上他深邃的眼,脸色羞红,心怦怦乱跳,“为什么不送我回家?”
傅观棋:“你抱我就啃,嘴里喊‘大帅哥,让姐姐疼疼你’,扯我衣服推我上车。”
男人眼神委屈,看起来像一个受害者。
触电般松开男人脖子。
云颜眼神躲闪,不敢看傅观棋,耳尖爬上一抹羞红。
好家伙,她已经彪悍到强抢民男了吗?
“我喝醉了。”傅观棋语气冰冷,嗓音低哑道:“抱歉,弄疼你了,已经给你上过药,还疼么?”
说话时,鼻尖相抵,嘴唇近在咫尺。
四目相对,云颜看不懂男人眼底的情绪。
“禽兽!”云颜踹傅观棋一脚,慌忙从他腿上起来。
午饭做好,王妈回厨房忙碌。
傅观棋起身,连脖子后面都是她的‘杰作’,“过来,吃午饭。”
体力消耗过多,云颜早就饿了。
走到餐桌,在男人的对角线落座。
桌上摆了几个她爱吃的小菜,两碗珍珠白米饭,还有一盅乌鸡红枣汤。
云颜脸色微红,心脏怦怦地跳,埋头吃饭。
那盅汤,像什么洪水猛兽,她碰都不敢碰一下。
因为感冒,擦嘴时多抽了一张纸。
傅观棋看在眼里,没说话。
吃完饭,他回到沙发,打开电视看国际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