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毛巾缓缓捂住了老太太的口鼻。
叶老太太本就脆弱,如今更是难受,呜呜咽咽地喊出微弱的求救。
朱妈妈眼里的仇恨越发浓郁,她加重了力道,手背青筋暴起,面目逐渐狰狞。
就在这时。
跛子一瘸一拐地回来了,还喊着,“黄大夫来了,黄大夫来了。”
朱妈妈慌乱之下拿着毛巾的手一抖,毛巾自然而然地掉在了老太太的枕边。
“朱妈妈,您可真是忠心啊,老太太刚发病,您就亲自伺候她。”跛子颇有些讨好地说道。
朱妈妈捡起毛巾,手隐约有些发抖,“那是自然,对了,你怎那么快?”
“是这样的,我刚出门不久,便见黄大夫匆匆忙忙得知消息过来了,黄大夫真是医者仁心啊。”
跛子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让大夫给老太太看看。”朱妈妈将跛子打发走了,摸了摸自己慌张的心跳。
黄大夫不是一个人。
而是三个人一起起来,一个是他的小药童,另一个便是打扮成小药童的苏暖笙。
事不宜迟,黄大夫赶紧替老太太看。
他皱着眉,指着窗户说,“这里风如此大,怎能让中风的病人一直被吹着,这样只会加重病情,还不快去把窗封上。”
朱妈妈点点头,赶紧叫婆子先拿些木板将门窗暂时封上。
黄大夫开始给叶老太太施针。
整个过程叫人大气都不敢出。
苏暖笙一直暗中打量着黄大夫的神色,等他结束以后便问道,“大夫,老太太这病情如何了?”
“怕是不乐观啊,她心郁气结太严重,三番五次吐血,加之脾气又大,这次的事情将她刺激得太严重了,就算现在不中风,以后也会中风。”
总之,中风就是老太太的宿命。
黄大夫继续说,“我的银针只能暂时保住她一口气,你们拿这副药下去煎了喂她,说不定还能熬到那时候。”
“什么时候啊?”苏暖笙问。
黄大夫:“熬到她拿出灵草救自己啊,她这命,只有灵草能救了,害~”
黄大夫又想起那个小奶包了。
府医死的时候,他正好在现场,一猜便知府医的死是替高位者背了锅的。
所以,他也不是很想去救这个老太太,这个老太太不是什么好人。
他更不想告诉别人,小昭昭身上有半颗灵草。
说出灵草可救,是为了给小昭昭她们一个信息,至于救不救,全看母女二人的选择了。
“我去替她煎药吧。”苏暖笙拿了药便下去了。
朱妈妈带她到旁边的小厨房。
药罐咕噜咕噜冒着泡泡,苏暖笙将朱妈妈打发走了,然后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刚要倒进去,便被人快速伸手抓住了。
苏暖笙心跳都漏了一拍,转眼便对上了朱妈妈严肃的神色。
“好你个药童,竟然敢在老夫人的药里做手脚!”
说话间,朱妈妈的另一只手,将手里的毒药快速藏在了袖子里。
“你误会了,这是芒硝,药方里写了的。”苏暖笙临危不惧,拿出药方子指给朱妈妈看。
朱妈妈看完,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毒。
要是毒的话,把她下的毒给毒死了怎么办?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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