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祖父。”宋甜趴在自己娘身上,再也忍不住哭出来来。
“你这样会把娘打死的。”
豆大的眼泪啪啪往下掉,掉在宋夫人的脊背上,渗入她的素衣里,混着血和汗水。
那是尖锐的,火辣辣的疼痛啊!
宋夫人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可是宋老爷子却刚硬得面不改色,铁石心肠。
突地。
宋甜眼前出现一双干净的靴子,少年独有的冷冽清香初窜入她的鼻尖。
她仿佛找到救星一般,立刻抱住苏时越的腿。
“阿越,阿越,求求你,你快救救我娘,我……”好几次上门,苏时越都不在苏家,应该不知道她说过什么话吧。
眼前这个人对待感情,单纯心软。
她何不……
宋甜哭得梨花带雨,“求求你了阿越,回去跟你娘说原谅我们吧,否则我娘就要被打死了,我……我更是无颜见你了。”
说完,宋甜对着身旁的墙便撞了过去。
她本以为苏时越会拦住她。
可是……
苏时越的眸光没有半分动容,他看着宋甜撞过去。
宋甜愣住了,但是头已经撞上去了。
6,居然没晕,还起了一个大包。
“小舅舅,你再不管管,墙墙就要挨揍了。”昭昭管墙被撞叫做挨揍。
苏时越冷冷的说,“宋甜,我是来告诉你们,既然你为了退婚能做到如此地步,那我苏时越,断不会再对你有半分怜惜之情。”
“宋尚书。”苏时越礼貌问候,然后指着宋夫人说,“您继续,我是来看热闹的。”
宋尚书愣住了,他重重一叹,无奈将鞭子摔在地上。
苏时越已经知道了!
他不会再娶宋甜了!
再打,还有什么意义?
“宋甜,你真是错把鱼目当珍珠,将自己的好姻缘活活丢弃了啊!”
话一落。
宋甜见苏时越当真对自己没有半分怜惜,她一脸的不服,“凭什么我看的就是鱼目!”
“凭什么!!!”声音已然带着哽咽和嘶哑。
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围观了。
宋尚书一脸痛心地说,“阿越才十九岁!年纪轻轻便是京兆府尹,他爹身强力壮,又是朝中正一品官员!”
“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宋甜不甘心问道,“代表着什么?他们苏家已多年不曾有过功绩,就算父子皆在官位上,也不可能一直能站稳!祖父你糊涂了?”
“我看,糊涂的是你们,眼盲心瞎的也是你们!”宋尚书惋惜到五脏六腑都在痛。
“阿越十岁中举,十三岁是状元,区区几年时间,便已是三品京兆府尹。”
“虽有苏尚书和苏家的托举,但多少大家族托举出来的孩子,都未能有他这般争气!”
“说他是全京城最优秀的儿郎也不为过,就算苏尚书不曾有功绩,但他的品性能在朝廷站稳脚跟,阿越有的是一展宏图的机会。”
“只要苏家父子二人齐心,苏家发扬光大,前途无量,同是尚书府,我们连他们的一半都不如。”
“你啊你啊,将自己后半辈子的荣誉和富贵,硬生生丢弃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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