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才不会上当受骗!
姜宁下意识出声反驳:“不可能!”
沈砚见她不信,温声解释:“军婚不一样,军婚受国家保护。”
姜宁还是没有被他糊弄过去,有理有据道:“那也不可能没法子离婚?说绝对点,你退伍,我入外籍,挑出来哪一项不能离婚啊?”
沈砚两眼一黑,拳头攥得邦邦硬。
他丢下一句“我不会退伍”转身大步离开房间。
他怕在多待上一秒,就藏不住内心的卑劣念头…
姜宁眨动眼珠,眼底流露着迷茫。
小叔,怎么就生气了?她说得不对吗?难道小叔不想离婚?可为什么?他又不可能...
姜宁思绪忽然飘远,刻意遗忘的记忆翻涌袭来。
沈砚16岁参军,回来那年22岁,而那一年姜宁15岁。
15岁的少女,步伐轻快地奔向沈砚,软糯的声调带着掩盖不住的惊喜。
“砚哥哥,你回来了?”
不同于姜宁的欢喜,沈砚的反应特别冷漠,他一字一句道:“姜宁,我不是你哥哥,以后也不要喊我哥哥。”
沈奶奶走了,砚哥哥也不要她了...
那夜,15岁的姜宁小声哭了好久,天刚亮的时候,她把枕套取下来洗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之后两天,姜宁没再见过沈砚,后面听沈老首长说,他出任务了。
再后来,姜宁知道了沈砚疏远她的原因,她是他侄媳,男女有别。
所以,沈砚不会喜欢她。
思绪回笼,姜宁想不明白,沈砚为什么不愿意离婚?还那么生气。
不相爱的人,在一起注定不会成为佳偶,只会是怨偶,哪怕小叔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因为曾经的沈随也很好,也同意了这门亲事...
“营长,你在医院门口瞎溜达啥?”徐俊达恨铁不成钢,“小嫂子受伤,这多好的表现机会,咱是年纪大了,比不上小年轻,但咱得会疼人啊,不能啥啥都不行啊!”
沈砚拎起徐俊达后衣领,左拐右拐把人带到一处空旷地。
“打一架。”
徐俊达:“?”
“不是——”沈砚一拳袭面,徐俊达连忙避让,“营长,我有正事!”
见他躲开,沈砚又是一脚,徐俊达算看明白了,这架非打不可,也不再废话,专心和沈砚对招。
十五分钟后,徐俊达一屁股坐在地上,举着手喘粗气:“不行了,营长,俺不中了。”
沈砚:“站起来,继续。”
徐俊达抱住沈砚大腿,仰着大脸盘子,来回磨蹭:“营长,你别折磨我了,你打死我吧!”
沈砚额角跳动:“松手!”
徐俊达胳膊蹭得更起劲:“真打不动了。”
沈砚:“...起来。”
“不打了。”
徐俊达立马松手,弹跳起身,见沈砚眼神扫过来,他双手交叉隔档身前:“说好了,不打了。”
沈砚白他一眼:“你来干什么?”
“营长,那两人都交代了,撺掇那个判三年,上手那个判了七年,现在就等走程序了。”
沈砚眼神瞬间变得凶狠:“不够。”
徐俊达解释:“营长,你和小嫂子的结婚报告还没下来,这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判刑了。”
沈砚:“早上下来了,你再去一趟。”
就不能早点打个电话?他的腿不是腿?算了,老男人娶媳妇不容易,他大度点。
徐俊达:“...成。”
两小时后,徐俊达拿着部队的军属证明再次来到市公安局,案件查得很清楚,徐俊达亮出证明,没有多费什么口舌,就加重了判刑,王贵改判五年,林宝根改判十年。
得到消息,匆忙赶到公安局的林长树一家,一来就听到林宝根要被判十年,刘翠红当场吓腿软,倒在地上,拍着腿大嚎起来。
“天杀的!我儿子命苦啊!那狐媚子穿那么骚不就是勾引我儿子嘛?不然那么多娘们,我儿子哪会胡来?他才二十二,那骚娘们露个胳膊露个腿,他哪里忍得住?你们这些丧天良地,不去抓那骚蹄子,却把我儿子关起来,还有没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