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司机刚骂骂咧咧地探出头,远处飞来一颗子弹,半个脑袋都没了。
医院里头,这一下黑灯瞎火,彻底乱了套。
王承柱没停,他带着人摸到一堆码得整整齐齐的氧气瓶旁边,边上就是几大桶医用酒精。
他费劲地拧开一个高压氧气瓶的阀门,对着酒精桶猛地一推,然后扯着嗓子喊。
“都趴下!”
“嗤——”
高压氧气撞上酒精,一团大火球冲天而起,把旁边的物资帐篷给点着了。
火苗子一下就蹿了起来,帐篷轰地塌了半边,里头伤兵和医护人员的叫声乱成一锅粥。
混乱中,丁伟的突击组借着黑,猫着腰从侧翼冲进了伤兵营。
寒光一过,几个刚反应过来想拿枪的宪兵,喉咙里“咯咯”地响,捂着脖子就倒了,手里的三八大盖还没端平。
“别恋战,点杀,控制活口!”
李云龙的吼声在另一头炸开,他带着人直扑还亮着应急灯的电讯室。
一个电台兵刚抓起话筒,还没出声,高处又是一声轻响。
赵刚的第二颗子弹穿透了帐篷,把那电台兵连人带机器钉在了一起。
李云龙一脚踹开械库的门,里头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抖个不停。
“滚开!”
李云龙一把推开他,把一根捆好的爆破筒直接塞进了码着弹药箱的木柜里。
他猛地一拉引信,扭头就跑。
一声巨响盖过了一切声音,械库的木门被气浪掀到了天上去。
战斗结束得很快。
“活的捆结实了,嘴堵上,快!”
孔捷指挥着战士们,把那些被丁伟突击队打蒙了的伤兵和医生护士一个个捆得结结实实。
“后院还有一堆箱子,能拖走多少算多少!”
王承柱抹了把脸上的黑灰,朝着冲进械库的战士们招手。
战士们扛起沉重的弹药箱,肩膀被压得往下一沉,但都咬着牙,一趟趟往外搬。
外院,一个漏网的宪兵挣扎着爬起来,手刚摸到腰上的枪。
丁伟一步跨过去,一肘子狠狠砸在他后颈上,那宪兵哼都没哼就趴下了。
整场战斗,利索得吓人,鬼子连像样的反抗都没有。
赵刚走到俘虏堆前,揪起一个军衔最高的军曹,问话又短又冲。
“指挥官是谁?通讯记录在哪?”
那俘虏腿肚子抖得厉害,哆哆嗦嗦地指向一间被炸塌了半边的帐篷。
贾栩没管那些缴获,他指挥几个战士,从车上卸下一个假路牌,歪歪扭扭地立在了岔路口,指的方向是山里头。
他又让人故意在地上扔了几箱空药包和绷带,弄出八路军被打跑了的假象。
李云龙拍了拍身上的土,骂骂咧咧地走过来。
“他娘的,跟挠痒痒似的,不过瘾。”
清点完人数,就两个战士冲锋时被碎木片划了胳膊,一个没少,士气高得不行。
“火再烧大点,让烟把这片天都熏黑了。”丁伟挥了挥手,几个战士立马把剩下的酒精全泼进了火堆里。
王承柱跟看宝贝一样,把那台缴获的发电机搬上卡车,左看看右看看。
“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回头咱团部也能亮堂亮堂了。”
“轻伤员上车,点人,准备撤。”赵刚有条不紊地指挥着。
李云龙走到一辆装满弹药的卡车旁,拍了拍车尾。
“带不走的,全给老子砸了!一颗子弹也别留给小鬼子!”
部队正准备撤,贾栩从那间被炸塌的指挥帐篷里走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份烧了一半的文件,火光映着他的脸,那股子兴奋劲儿藏都藏不住。
“团长,别急着走,明天还有鱼上钩。”
李云龙一愣,凑了上去。
贾栩把那份文件摊开,指着上面一行没烧掉的字。
“一支药品补给车队,这是车队编号和时间,明天上午到。”
李云龙一听,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那笑声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好!他娘的,感情是给咱们送补给来了!老子就在这儿,给他们开个‘野战收容站’!”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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