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铭眸色一沉，眼底翻涌着复杂的光芒。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苏夏。
以前的她，总是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情绪，偶尔露出几分狡黠的笑意，或是故作镇定地应对危险。
可此刻，她却像是被彻底击溃了一般，将自己的自卑、怯懦，甚至是对他的渴望，全都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出来。
“所以……你对我也撒谎。”他冷冷地问，指尖微微收紧。
苏夏疼得抽气，却依旧固执地仰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我……我一开始确实是骗你的……我以为，如果你觉得我是个累赘，就不会管我……可是后来……后来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怕被他听清，又像是怕他听不清。
“我……我控制不住地想靠近你……我……我喜欢你……”她终于把那句话说出口，声音轻得像是叹息，却又坚定得不容置疑。
溶洞内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莫白站在一旁，看着苏夏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狠狠一揪，没想到苏夏竟然这么爱夜铭。
他还从未听说有哪个雌性这么眼巴巴的追着雄性。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夜铭盯着她，眸色深邃得可怕。
他从未想过，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内心极为坚韧的雌性，竟然会在他面前如此坦诚地承认自己的心意。
莫白此时内心酸涩，他多想也能被雌性这样爱护。
流浪大陆的雄性多如牛毛，一个雌性可以找很多雄性，而且雌性可以随意处置雄性，但是雄性一生只能有一位雌性。
更何况这里是流浪大陆，很多雄性一生都不一定能被雌性接纳。
“你以为……这样就能我原谅你？”他冷笑一声，语气依旧冰冷。
苏夏的心猛地一沉，眼泪掉得更凶，可她依旧固执地摇头：“我……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做的……我只是……只是太害怕了……”
她抬起头，眼泪模糊了视线，却依旧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害怕你不要我……我害怕……你发现我其实……根本配不上你……”
夜铭的呼吸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苏夏，脆弱、无助，却又倔强地不肯退缩。
他的指尖微微松动，却没有放开她。
“苏夏……”莫白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你不用这样......你配得上任何人.....”
莫白的目光落在苏夏身上，不自觉地被她那双小鹿般的眼睛吸引。
她的眼泪像是晶莹的珍珠，每一滴都仿佛砸在他的心上，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夜铭的目光时不时就落在他身上，那种阴沉的眼神让他感到非常危险。
但还是迎着夜铭的目光对苏夏说：“就算夜铭不要你，我愿意追随你。”
“闭嘴。”夜铭直接打断莫白的话，眼刀子发射了成千上万。
莫白不由被夜铭的气势惊的后退好几步。
苏夏冲莫白挥手，表示感激。
内心则是想着：快别说话了，还嫌场面不够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