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本就有三五个有功夫的女护卫,并不需要曾桂香,她不过是换了一种曾桂香能接受的报恩方式罢了。
曾桂香整日待在薛家也无事,请她过来护卫郭晓芸一阵子,对她来说也是松松筋骨。况且,应该用不了多久,她便能让苗菁找到郭晓芸了。
郭晓芸没想到薛嘉言为她想得这么周到,红了眼圈,握着薛嘉言的手,哽咽着道:“薛妹妹,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了。”
薛嘉言因身份原因,在京城并没有什么朋友,前世也是郭晓芸进了戚家之后,她才多了这一个朋友。再世为人,她虽抱着挟恩图报的心理,可对于郭晓芸,多少也是有些真情在的。
“郭姐姐别这么说,你我相识一场,便是缘分。”
郭晓芸擦了擦眼泪,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如今也没什么能些薛妹妹的,唯有一手针线活还过得去,薛妹妹若是看得上,我给你做一身衣裳吧。”
薛嘉言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她忙道:“不必。做衣裳太费神了,郭姐姐若有空,帮我做条帕子吧。我之前看姐姐的帕子绣活精致,早就眼馋了呢。”
郭晓芸道:“是水影绣的那条?”
薛嘉言点头:“正是。”
原来,郭晓芸自小喜欢琢磨刺绣,她独创了一种绣法,多以水生花卉和禽类为主,绣的是它们落在水面的倒影,波光粼粼中自有一种朦胧之美。
薛嘉言眼睛一亮,“正是。我见姐姐那条帕子是荷花倒映在水面,煞是好看。”
郭晓芸道:“这不难,我给妹妹绣一个白鹭孤影,这图案我很少绣,意境最是优美。”
薛嘉言道了谢,与郭晓芸又说了一会话,这才告辞离家。
日暮时分,紫宸殿,几位老臣刚刚离去,姜玄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喝了一口茶,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喊了一声:“张鸿宝。”
张鸿宝忙进来问道:“皇上,可是头又疼了?”
姜玄嗯了一声,张鸿宝忙走到他身后,替他按摩。
姜玄闭着眼,靠在龙椅上,紧绷的肩线渐渐放松。起初脑子里还盘旋着繁杂的政事,可随着张鸿宝指尖的力道缓缓渗入,他的头疼之症缓解,思绪竟渐渐飘远。
不知怎的,他又想起了薛嘉言。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姜玄又想起那夜薛嘉言念这句诗时的语气,似乎有些怅然。
他暗暗咬了咬牙,怅然什么呢?那么个平凡的男人,她竟视为珍宝,宁愿他不要高升,也要日日在家陪伴左右。
姜玄心中气闷,眉心蹙起,冷哼了一声。
张鸿宝连忙放轻动作:“陛下,老奴力道重了?”
姜玄并没有回答,顿了一会,低声道:“晚上去把她接过来。”
张鸿宝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犹豫,薛嘉言上次入宫侍寝后,距今不过才三日,陛下又要接她来这般频繁,他虽竭力隐藏住行踪,也难免会露出行迹。
张鸿宝张了张嘴,想劝一句“陛下,您召见薛氏太过频繁,恐引人非议”,可抬眼瞥见皇帝下垂的唇角,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恭敬地应道:“奴才遵旨。老奴这就去安排。”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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