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说,这小子跟局长认识?
完犊子了!
刚脑瓜子一热,把不该得罪的人给怼了,纯属捅了马蜂窝不是。
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王七顺边擦额头上直冒的冷汗,边想着如何挽回局面。
秦德海开口的第一句话,让他七上八下的心跳立刻平缓了下来。
“嫌犯交代清楚了吗?”
“局长,这小子嘴硬的很。”
他侧过身,指向正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的杨旭,神情凛然:
“不仅拒不配合,刚还大言不惭的说要见您,等您来了才肯据实交代。”
“见我?”
秦德海听了,看向审讯桌后一直盯着他打量的杨旭,眉头直皱。
竟是个俊俏的小伙子。
哪有半点农村人的样子?
内心越发笃定。
这小子定是给他老婆吃了啥**药,让他出面给这小子开后门。
开玩笑。
他清廉了十几年,咋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嫌犯。
“既然你想见我,那你现在总可以老实交代,你无证行医的目的吧?”
秦德海正襟危坐审讯桌前,不苟言笑地迎上对面男人从容的目光,直言道:
“你若说太忙忘了考取医师资格证,那便是把我们警方当傻子忽悠。”
来之前,他已经翻阅了杨旭的资料。
竟是燕京中医大的高材生,却不知为痴傻了两年。
最可疑的是。
近期突然间恢复了正常,还大张旗鼓地在村里建医馆。
甚至被十里八乡称赞为救世悬壶的活菩萨。
稍微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中医不仅难学,而且有所成就者往往要到三十多岁才能真正脱颖而出。
这小子仅24,咋可能医术到了堪神的地步?
他可不信。
除非眼前的小伙能证明自己的医术,若不然正如举报之人所说,这小子就是坑蒙拐骗的欺诈犯。
王七顺也不信。
“就是!”
他站在局长身后,附和:“这小子定是用了啥歪门邪道,专门坑骗那些老弱妇孺的血汗钱。”
杨旭懒得搭理王七顺的指控。
他抱臂靠,盯着秦德海明显气色不正常的面部,漫不经心地开口:
“既然你们怀疑我的医术,那我就算口如舌黄,你们也只当我是狡辩。”
“那行,咱们也甭废话了,我直接用医术证明清白。”
深知只要证明自己的医术,这秦德海自会公正处理。
至于该罚的钱,他自是不会少交一分。
待后面取得医师资格证和医师执业证,医馆便能重新营业。
“嘿!你还敢在咱们局长面前班门弄斧……”
“七顺!”
秦德海斜着眼,瞪向身后的人,“别忘了你可是公职人员,即使面前的人是位嫌疑犯,也不能仗着身份出言打压。”
“是是是,局长,是属下糊涂,下次定不会再犯。”
王七顺吓得心脏直突突,连忙弯腰认错。
这一举动,让杨旭对秦德海印象多了几分好感。
他朝对方放在桌下的手努了努嘴,“秦局长,可否介意我给您探个脉?”
探脉?
秦德海知晓他是中医专业。
正好也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想耍什么花活。
只犹豫了一秒。
他往上拉了拉衣袖,将露出的手腕搁在桌上。
杨旭也不含糊,立刻搭手切脉。
仅两秒收回手,已经有了结论。
“秦局长,您最近是不是时常感觉胸口隐隐胀痛,摸起来还有些小硬块,但片刻后症状消失。”